补充好体力的君慈从沉睡中醒来,看着洞顶上带着莫名喜感的‘陈二牛’三个字会心一笑,心情大好的从石床上一跃而起,来到书桌前,铺开符纸,手提灵气笔,一脸肃然的画起莫离所教的几种入门符箓之一——弱水符。
看起来简单的符箓真正制作起来,才知道有多么困难,复杂的图文,竟然必须在一笔之内画完,而且还有时间限制。灵气分布他倒是没问题,灵力的运用也算有些心得,可偏偏画符却怎么也画不好。
君慈满头大汗,明明画的是最简单的弱水符,但其中几个转折处明显有悖常理般,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笔势一凝涩,灵气就消散了,前面画的就算是白费了。
经过无数次失败,君慈看着满地的鬼画符,颓然搁笔,学了快一个时辰,竟然连一张符都没学会,只剩下满地画废的符纸。暗叹倒霉的他却不知,他这样已经是极为难得了,这还是仗着自己的真元深厚运转自如,才能坚持这么久。其他的师兄弟这个时候早已经累的像狗一样,拼命打坐,恢复着挥霍一空的元力。在这个时候就显露出君慈大衍周天破虚录的与众不同,其他同门画符时,真元恢复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制符时的消耗,大概只能坚持画个几十张符就到了极限。而君慈因为打通了三百六十条经脉,真元量是他人的数倍之多,在他画符的同时,天地元气形成的纽带疯狂的钻进他的穴窍,补充着流失的真元。换句话说,只要他不使用雷行那种不把真元当回事的神通,他完全可以一直画符画到天黑。
有些气馁的君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壶猴儿酒浅酌慢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洞口处的迎客松,思绪却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看见君慈目光呆滞,极从龙珠中幻化而出,将君慈斟好的美酒抢过来一饮而尽道:“任莫离吹得天花乱坠,伏魔院终究是个屈才之地。你说现在把你手上的铜戒拿去变卖找调度长老通融一下,还来不来得及?”
本来神游物外的君慈被极的话语所打断,有些愕然道:“你不是说我的铜戒有市无价吗?何况我岂能如此没有风骨,为了一个名额而低三下四?”
看着将自己戴着铜戒的右手缩向背后的君慈,极一脸鄙夷:“你就是视财如命,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斤斤计较,只要你能加入剑阁,一个三阶法宝又算得了什么。”
本来卖傻充愣的君慈闻言正色道:“刚才我努力回想莫离画符时的情形,发现他在画五雷符时笔画时快时慢,而灵气的输送也是随着运笔的速度忽急忽缓。现在想来,符箓之学并非如我所想的那么简单,它相当考验一个人对自身真元的控制力。你曾经说过,修炼神通就是用自身真元去引发虚空中的神通,而符箓恰恰相反,是将虚空中的神通封印在一张小小的符纸上。这两者之间相互印证,让我受益匪浅。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能有更好的选择,我岂会在乎一个铜戒?”
无视恍然大悟的极向自己升起的大拇指,君慈眼观鼻,鼻观心的取出符纸铺平,脑中凝思回忆着莫离画符时的情形,手中灵气笔悬而未动。
过了良久,君慈的双目中爆出璀璨的精光,手中的灵气笔有如神助般快速的在符纸上笔走龙蛇,随着灵气笔飘逸的游走,一层层淡蓝色的水系元素迅速的向笔端汇集过来。
本来坐在对面漫不经心的极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深邃幽暗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正在专注于制符的君慈。只见在他体内,乳白色的真元如同潮汐般的潮起潮落,竟和弱水符上的水系元素交相呼应起来。
说来话长,可只是在弹指之间,一张散发着毫光的弱水符就制做完成了。
君慈有些激动的拿起弱水符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着,一道道水系元力在符纸表面缓缓的流动着。
“疾!”君慈毫无征兆的将夹在手指间的弱水符朝洞口的迎客松抛去。
符纸在空中飞行的速度非常快,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穿过了十余米的距离来到了迎客松的上方。快速的引爆了依附在符箓上的元力,淡黄色的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蓬春雨落下。几分钟过后,经过了雨水的冲洗,迎客松平添了几分绿意。
“你觉得怎么样?”君慈皱着眉对弱水符的威力有些失望。
“很不错。”极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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