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楚跟着大爷的车回乡下去了。大爷是本地的一种叫法,按照通用的叫法应该叫大伯。沈家的老家地处灵城东北,毗邻JS省。小村子虽然偏居一偶,交通也不便利,但却是‘泗滨浮磬’——磬石的原产地。
沈楚大爷,现在任职于灵城教育局,级别是副局长。他虽然已经是县教育部门的大领导了,但对沈家所有的小辈要求却都极为严格,从来不允许沈家任何人打着他的名字在外面呼风唤雨。
“小楚,马上中考了,我听你爸说上次二模,你的成绩不是很理想?”
大爷那有些威严的声音传来,沈楚无奈地笑道:“上次是没考好。”
沈论道:“你也不小了,要懂点事了。学习上的事要多上点心!”
“知道的大爷,我怎么也不会丢咱们沈家的脸的。”
沈论笑了笑,很不客气地道:“你这个小家伙,中考要是考不好,我可是要扭你耳朵的!”
说起扭耳朵,在沈家,当然数大爷最拿手了。哪个小辈不听话,碰上心情不好的大爷,那就是一顿扭耳朵伺候!保管给你治得服服帖帖。沈楚有听老爸说过的,大爷的这个绝活是多年以前,还在当校长时候练得的。
车子驶进了大院,沈楚透着车窗,愣愣的看着。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人,一幕幕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沈楚揉着发酸的鼻子,转过头去,悄悄地擦掉了眼角的泪珠。
院子是典型的老四合院,中间有个大花园,花园里种满了竹子。风水上讲,这叫胸有成竹。花园前方,摆着个单人老式沙发,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翘着腿,很悠闲的晒着太阳。他的嘴上正叼着烟杆,吧嗒吧嗒的吐着白烟。
老人见车子开了进来,手上的烟杆往地下一磕,笑逐颜开地的大踏步走来。
不待大爷将车子停稳,沈楚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阿老!”
沈楚扑进了老人的怀抱,这一抱,似是抛去了前世的遗憾,似是今生再相见的喜悦。
“哟!这才个把月没见,又长高啦!”老人粗糙的大手有些条件反射般环着沈楚的腰。
似乎意识到什么,老人的双手慢慢的抬高,落在了沈楚的后背。
那个喜欢骑在他脖子上撒尿的淘气鬼,那个喜欢坐在他三八大杠的大杠上的小家伙,如今是再也抱不动咯……
老人家又伸出右手,很慈爱的摸着沈楚的头,鼓励道:“好好吃!争取再过年把,长的比爷爷高上一头!”
沈楚离开了那宽大温暖的怀抱,悄悄的把口袋里的二百块钱塞进了老人的口袋里。他伏在老人的耳边,低语道:“阿老,这是阿妈给你的。你留着自己花就行了,平时去买点好烟丝抽。”
老人瞪了沈楚一眼,又有些可爱的将钱从口袋掏了出来,“你妈你爸一个月就那点工资,瞎破费。”
沈楚一把把钱夺过来,重新的塞进了老人的口袋,微笑说:“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有钱,阿老你放心花!”
这时候,沈楚的四个堂表兄弟从屋里走了过来。
最高的叫沈彦昌,大伯的大儿子。高中毕业后直接被保送进了庐州的一本学校,庐州工业大学,今年刚毕业。第二高的叫沈泽,大伯的二儿子,刚从宿城一中毕业,不出意外,又是个一本苗子。第三高的叫沈文景,是二爷家的,也在宿城一中,今年读高二。最矮的叫张昆琦,沈楚姑姑家的,今年初一,跟沈楚一样在灵中。
小弟张昆琦见到沈楚,开心地道:“四哥,就等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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