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相助劣徒之情,老道感激不尽。”曹野诚挚一拜。

那三个少年少女也起身叩首,拜道:“谢前辈提携之恩。”

方尘清被他们搞得像是施了多大恩惠一样,受不了他们这么客气,连忙道:“前辈,若是他们无事,就留在这里和我一同修炼吧。”

“依道友之言。”曹野当即答应道。

之后曹野与方尘清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前叮嘱弟子们好生跟着方尘清修行。

曹野走后,三个少年少女盯着方尘清,静待他的指点。

“你们先说说各自修的什么功法,顺便介绍下自己吧,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姓。”方尘清问三人道。

三个少年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那白衣少年先说了起来:“前辈,我俗名周朝。”

“前辈,我叫杨照。”黄衣少年也急忙介绍道。

“前辈,我名苏碧。”少女声音清脆婉转,让人听得很舒服。

“嗯,我知道了,继续说。”

周朝沉吟片刻,接道:“前辈,我们修的都是门内基础的炼气功法,名叫清灵诀,只是我擅长木系法术,师弟喜好金系法术,而师妹则中意水系法术。”

说起法术,方尘清可能还没有他们了解,只能在提升修为上,传授他们一些心得。于是就把自己两次炼气过程中的体会说给他们听,其中不乏对道的理解,对天地的感悟。随着修炼时间的增长,这些少年少女们终归要脱离炼气期,达到更高的境界,方尘清走过的路,只能作为前人的经验让他们少走弯路。对他们真正有醍醐灌顶之功的乃是方尘清经历种种悟出的道意,若他们能悟通,对他们修行的帮助甚大。

天地之道多不胜数,修士各走其道,这就造成了早期的殊途,世间有许多因理念不同而产生的冲突,各方都觉得自己的才是正确的,一定要去纠正别人的错误,一旦不通,便可能刀剑相向,非得将一方毁灭不可。

自古有正邪之分,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人们的定义不一而足,但人们也有一种最能接受的观点,图害他人既为邪。放在修道界呢,也说得通,但不能成为天理。有妖修成人,从无作恶,甚至还以善为本,但在自诩正道的那群人眼中,你就是邪魔,吾道岂能容。也许只有那一句话能概括他们的心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这般欺压良善,又怎能为正呢。无论如何,正邪两方早有定分,他们绵延至今,从来是不死不休的局势。

缘道宗天筑峰上,一群年轻修士或背法剑,或腰挂异宝,正在聆听站在他们身前的那些长辈们的训话。

“邪道作祟,吾等却不能坐视不理,你们此次下山,务必要荡除奸邪,澄清玉宇。”缘道宗宗主,还是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年轻弟子的正前方,慷慨激昂道。

“尊宗主法旨。”年轻修士们齐声呼喊,声威震天。

“去吧,这也可当作你们的试炼之路,是道心弥坚,修行日丰,还是成为枯骨一堆,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你们人手一个的讯警符可以在危难之时寻求附近友宗同道的帮助,或可解一时之危。总之,自求多福吧。”方尘清的三师伯也开口道,他说完,挥了挥手,那些年轻修士怀着不同的心思,踏上了相同的道路,他们的结局是否一样呢?

这些年轻修士散去之后,便三三两两和自己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谭放与赵辽他们依旧为伍,只不过不见了李越明的身影。

“李师兄早在三年前便独自下山了,他此时又身处何境地呢?”一袭青袍的沈姓男子叹息一声道。

“也不知师弟在外怎么样了,是否正和邪道战斗?”谭放轻皱着眉头道。

“云师姐也是随李师兄一起下山的,我也真替他们担心。”方芸紧挨着谭放,也轻轻道。

“咳,当前之形势,谁能独善其身,只能祝福李师兄和方师弟吉人天相了。我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赵辽难得忧虑起来。

“我倒是有些羡慕那些留下来的师兄师弟了,要不是你们都要下山,我才懒得动身呢。”一位紫衣青年嘟囔着。

“嗬,瞧你那点出息,你就只会呆在师傅身边,做个笼中鸟,无忧无虑,碰到个危险怕不是要抱头鼠窜吧,哈哈。”赵辽恢复往日嘻嘻哈哈地样子,调侃起那紫衣青年。

“你大爷的,本修士好心好意陪你去趟浑水,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紫衣青年一听,便和赵辽拌起嘴来。

“去去去,我老赵还嫌你是个累赘呢,你帮我?别到时候躲在我身后哭爹喊娘啊。”赵辽打嘴仗从来不输阵,立马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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