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也不隐瞒他,把自己怎样从三秦得来这幅画的过程说了一遍。

这故事尚家人都不知道,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

尚开平感慨道:“真是让舅父费心了,不过画上也没有落款,您怎么就知道这幅画是黄石公所做的《寒江独钓》呢?”

陈阳眼珠一转,就有了应对之词,说道:“你们既然能用药水盖住落款,我为什么就不能透过药水看到落款呢?”

这话有道理,药水盖住的地方,仔细看是能看出异样来的。说透过药水看到落款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都是一家人了,陈家老爷子有什么必要撒谎呢?

吴胜乾不胜感慨:“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陈家山纠正道:“是这山不比那山低,两山齐并高。”

尚开平大拇指一翘:“还是表哥说话有水平。我爸是一山,舅父也是一山,两山齐并高。”

尚宝舟摇头道:“我不能跟你舅父比啊。我是一辈子弄这个,他是半路出家,不,连半路出家也算不上,是偶尔耍耍。大舅哥,鉴宝节目里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你吧?”

陈阳坦白道:“对,那就是我。”

尚宝舟叹了口气。这口叹气声听起来非常复杂,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像是担忧,像是期待,又像是迷惘。

只见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对陈阳道:“大舅哥,我想单独跟你聊两句。”

桌上诸人都有些发怔,不知道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陈阳也弄不清尚宝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起来道:“好。家山这里你主持,我陪你姑父说几句。”

“好,爸你去吧,我们先喝几杯。”

陈阳带着尚宝舟到了近旁的一个房间,反锁了门问道:“什么事啊,书生?”

那天去尚府时,尚宝舟拉住他唠唠叨叨,说大舅哥你从前都叫我“书生”。陈阳记住了,就仍按从前习惯叫他书生。

尚宝舟道:“大舅哥,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陈阳吓了一跳:“我的什么事你都知道了?”

难道尚宝舟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可能啊。这违反科学常理的事,他怎么猜得出来?你跟他说他还不一定相信呢。

“文秀早跟我说过了。”

陈阳越听越糊涂:“文秀给你说过什么了。”

“难道一定要我说出来吗?大舅哥。”

陈阳急了:“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一样了,”尚宝舟看着陈阳,一字一顿地道:“你、觉、醒、了。”

“什么意思?”陈阳还是不明白。觉醒是啥?啥是觉醒?

尚宝舟叹气道:“你就别装疯卖傻了,大舅哥,我知道你们陈家祖上出过异能者,有异能者血脉传承。”

这句话就如一个惊雷一般,轰得陈阳一阵发懵。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时光倒流系统,难道那也属于异能之一?

陈家老爷子临死时觉醒了异能,可惜生命走到终点,让穿越过来的自己捡了个现成便宜。这听上去很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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