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挨老娘了!”周筱兰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到舟舟房间去睡了。把蒙圈的袁满晾在那里。
“这咋就性冷淡了呢?”袁满百思不得其解。
日你先人板板哦,老子还有几十年的性福生活可咋整呢?!袁满心里咒骂着。
周筱兰最终还是不顾家人的反对,一意孤行地投身于演艺生涯。
在乐队里倒是蛮开心的,天天练歌、练舞,和林嘉豪练二人转,过得非常充实。也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只不过,有时到乡下演出,不能当晚回家,想孩子是个很大的问题。
不知道袁满带不带得好舟舟哦?!
周筱兰躺在乡下客户家的床上,想着儿子,眼泪也流下来了。
默默哭了会儿,还是决定给袁满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舟舟在大哭。
“怎么了?”周筱兰焦急地问。
“不知道啊。”袁满说,“刚才都还好好的,现在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摸摸他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周筱兰说。
“不发烧啊。”袁满试了下儿子的体温回道。
“那是怎么回事啊?”周筱兰心急如焚。
“是不是想他妈了哦。”袁满说,“他妈从来都没离开过他。”袁满很是幽怨地说着,又有些责怪。
袁满搞不定舟舟,周筱兰又给覃桂枝打了电话。覃桂枝匆匆赶去,舟舟果然是想妈妈了。见外婆来了,才止住了哭声。
“狗日的,硬是不听话。”覃桂枝在电话里开骂,“叫你在家里带儿,你要出去疯!”
“哎呀,妈,明天我就回来了。”覃桂枝能赶过来救急,周筱兰非常感激,所以对覃桂枝的破口大骂,也就微微一笑了。
本来是第二天就要回市里了。但村里另一家也要做酒,乐队还没来得及请。刚好周筱兰他们在这儿,就请他们再唱一天。
周筱兰想回家看儿子,其他成员也想回家了。老板没得法,只好承诺,今天演出,所有人都拿400块,另外晚上到市里找家好点的餐馆好好搓一顿。大家才喜笑颜开地开始演出。
林珊珊说,没有事先安排的临时加演,他们都是这样整老板的毛子的。还好老板是个蛮好的人。
晚上聚餐时,大家都敞开肚儿使劲整,反正老大请客嘛。
林珊珊、张姐和谭姐,虽为女流之辈,喝酒还不容小觑。三个女人硬拉着老大、贝斯手、吉他手,整完了4瓶白的,每人还喝了两瓶啤酒来“漱口”。
周筱兰喝酒完全是个菜鸟,本来喝了一杯啤酒就晕乎乎的。但两天就挣了700个大洋,心情高兴,又在大家的起哄下,居然喝了两瓶。
林嘉豪完全是滴酒不沾。几个女同胞可能是母爱泛滥,都说他是伢儿们,都不让他喝酒。几个大老爷们却说他是长雀雀的,要学会喝酒,学会了才能陪老丈人喝酒啊。老大还说,林嘉豪学会了喝酒,他就把姑娘嫁给他做老婆。可是老大根本没有姑娘,只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林嘉豪自然没有上当,也不去争这个面子,所以出去演出,从来不喝酒。
酒足饭饱后,除林嘉豪外,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
“我今天晚上喝酒了哈,不能送你们了,你们自己打车回去哈。”
由于各自住不同的方向,互相道别后,大家就作鸟兽散了。
本来可以搭司机小王的顺风车回家的。但小王的儿子发烧住院,他晚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地把设备拖回去了。
“你怎么回去?”林嘉豪问醉醺醺的周筱兰。
“啊?”周筱兰醉眼朦胧,好像断片了,打了一个大大的酒饱嗝。
“你怎么回去?”林嘉豪捂住鼻子,厌恶地问。
“坐BRT。”周筱兰扶住马路边的路灯柱。
“大姐,这一片哪有BRT啊?”林嘉豪说,“要走几条街才有BRT。”
“那怎么办?”周筱兰问。
“哎,算了算了。”林嘉豪说,“打的把你送回去算了。”
林嘉豪把周筱兰送到楼下。但周筱兰好像真的喝得太醉了,全身瘫软。林嘉豪又不忍心就把她扔在路边,不得已又把她架上楼。
周筱兰找出钥匙,却半天开不了门,就梆梆梆地捶起了大门,“开门!”
门开了,却是楼下的朱婆婆。
“哎哟,小周,你捶我的门搞么子?”婆婆不满地问,“老爷子才刚睡着,你莫吵醒他了,免得挨日决。”
“哦,朱……婆婆,你怎么在我们家啊?袁满呢?”周筱兰问。
“这是我家。”朱婆婆哭笑不得,“你家在楼上。”
“哦,”周筱兰又看了看门牌号,确实走错了门,“对不起啊,婆婆。真是走错了。”说完又趴在林嘉豪的肩膀上,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
背后传来朱婆婆的叹息声,“唉,到底喝了好多酒哦,家都找不到了。”
本来把她送回家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周筱兰还叫林嘉豪给她倒水,脱鞋,各种使唤。大概是把林嘉豪当成袁满了吧。
袁满下班回家,看到一个小滴嘎在家里走来走去,而老婆则横躺在沙发上。
“你是谁?”袁满吃惊地问,充满了浓浓的醋味。
“哦,我是她一个乐队的。”林嘉豪说,“她喝醉了。”
袁满心里烦死了,这是喝了多少马尿才醉成这样啊。
袁满向林嘉豪说了声谢谢,林嘉豪便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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