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建德城外十里的霸下村里一面刺着丁字的大旗冉冉升起,一只三千人军悄然出现在村子口。丁渭这只军队轻装简行,昼伏夜出,避开了官军的探子,直逼建德城,

“将军,我们只有三千人,守城的官军却有一万之多,而且我们还没有攻城器械,这建德城该如何攻打啊。”

丁渭的目标并不是建德城,而是杭州。这几日他就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之所以这一路而来的所过之处不见人影,是因为官府已经在坚壁清野了。如果一旦让官府将衢州至杭州范围内的百姓全部尽数迁走,后果他很清楚。所以他决定亲自率领自己的亲卫军,提起开始攻打杭州的计划。而他的计划是从建德走水路道杭州,只有这样才能将行军路线缩短至最短,如果走陆路的话,等他们到了杭州附近的百姓也就全都走完了。只要攻下建德,那么后面的路就在无阻碍了。

“稍安勿躁,我已派人潜入城中打探里面的情况了,就在这里等等吧。通知下去,全军不准明火,不准离开军,违者严惩不贷。”

次日,建德城中原本负责守卫西城的薛越部被调离,负责全城军械押运与后勤管理。对于这种安排,薛越部的将士们自然不肯接受,当即便于前来传令的将官吵了起来。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是谁的命令。干脆把我改成火头军得了。”不少将士不满地嚷嚷着。

“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当火头军,我回去将你们的意愿告知将军,倒时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传令的将官与他亲兵讥笑道。

“欺人太甚!”薛越部的将士纷纷不平地骂道。接着又有人小声议论。

“不就是薛将军没有给武将军敬酒嘛!”

“哦?怎么回事?”

“听说是昨天武将军请所有守城将领喝酒,宴会上”

将士们正义论着,忽的有人就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别跟这群只知道玩女人的软骨头将将什么道理,我们找薛将军去。让他请李都统为我们做主。”

“对对对”

“诶,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家伙,还想走,把他们给我拦住。”

话音刚落,传令官的数十名亲兵就嚯地拔出了刀刃。一拔刀就出事了,现在正是战时,这些人的神经都时刻紧绷着,如今还没有开战就被自己人使绊子,心里更是火大,一紧张之下火气在一来上,这口舌之争就变成了真刀真枪的干仗了。

一场激斗下来数人重伤不治,百多人受伤,等薛越赶到现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完了,传令官已经死了。当天薛越被武定昌以纵容属下行凶无视军令为由下罪入狱。而当时参与械斗的薛越部士兵被全部斩首,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他们受不了的事,武定昌把他们在全军面前想扒光了抽打,数百名士兵就那么赤条条的被绑在大营前,许多人气愤地当场吐血,都感觉不到鞭子抽打的疼痛了。

等回了营,所有士兵都沉默不语,安静的给战友敷了药。那沉默的气氛让武定昌以为这些人是怕了,不敢再闹事了。

这件事于次日传到了丁渭耳中,丁渭听了大喜。

“哈哈哈,蠢材,蠢材啊,我原本还想离间城中的军士,出其不备拿下建德,如今看来是天上要把这建德城送给我啊。哈哈哈”

鞭打士兵的事情发生的第三日,建德城中军士哗变,打开了西城门,引义军入城。

“杀,随我杀,救出薛将军。”

薛越浑身伤痕地躺在牢房之中,身子一动也不能动了。这几日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酷刑,俨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杀了武定昌,杀了那厮”

夜间当建德城的将士都在睡梦中的时候,喊杀声从西城传来。守军只用了坚守了不到一个时辰全城沦陷,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削去了脑袋,一场屠杀在城中展开。而消息传到武定昌那里时,他正趴在女人的肚皮上销魂呢,甚至还来不及逃跑就被哗变的军士活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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