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现在这架势可不像输了。”皇上调笑道。
“嫔妃们的心都是风筝,线全在皇上手上。”
“所以,手上线多了,容易混。”皇上依然满脸笑意。
叶瑟心底蹿火,自己在讲深宫女人的残酷命运呢。那可是她们仅有的一生,他依然一句玩笑搪塞过去,心中愈发不平,“所以谁爱皇上,便是天下最大的傻蛋。皇上不会真心待任何女人。”
弘历也不气,只凑近她,盯她双眸,“你不试试,怎知朕不会真心爱上你?”
这一望,仿佛给叶瑟平静的心湖坠下石子,看得她慌乱。她蓦地推开他,“我试都不想试。”
弘历心中失落,依然强打精神,“你只剩三个月了,永璜再不回,你可没别的托辞了。而且,无论你愿不愿意,今夜你还得与朕同眠。”
叶瑟脸一红,低头依然鼓着气。
弘历又道:“愣着做什么,替朕更衣吧。”叶瑟只得别扭上前,为皇上宽衣解带。
“这次可比上次熟练多了”,弘历微微一低头,将下巴抵在叶瑟额头轻声道。
叶瑟感觉到他的胡渣,感觉到他的体温。感到他。心头像被人抽了一巴掌,脚底虚空,毛毛躁躁替皇上更完衣,便上床先睡了。
这一夜,她又睡得香甜。难熬的依然是弘历。他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设这样一局,要每月与她同床三夜。望着身边熟睡的她,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存在,就在身边。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简直比不见更煎熬。
次日醒来,叶瑟发觉身边空空,揉着惺忪睡眼醒来,言蹊已在床头,端来温水、毛巾与漱口茶与她洗漱。言蹊看来心事重重,“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皇上既来了,娘娘便要早起些。为人妻妾,怎可让夫君独自更衣、洗漱、出门呢。”
“谁让他起那么早”叶瑟满不在乎。
“娘娘,已辰时了”,言蹊小声嘀咕,“您未免也起太晚了。”
“这样好不好”,叶瑟拉过言蹊手,“下次,我若再醒不了,你替我为皇上更衣,伺候他洗漱。”
“那怎么行啊”,言蹊心想,躲皇上都躲不及,怕他想起上次那气话的册封,哪敢往跟前送,“奴婢哪有资格服侍皇上啊,娘娘净说胡话。”
“对,全天下,你就服侍你那俊美情郎,谁都别理”,叶瑟打趣,“那也是你情郎值得。皇上若如他一般专情,谁又会不爱他呢。”
“娘娘,奴婢觉得皇上已经够骄纵您了,是娘娘不惜福”,言蹊笑言:“清晏哥哥自然是好,只是,若论胸襟气度、才华情智,他又哪能比上皇上半分呢。”
叶瑟一撇嘴,“你且说胡话哄我吧。”
“奴婢可未骗娘娘。断一人如何,不能看他得势时如何。娘娘觉清晏好,觉大阿哥好,那是因为他们被爱,本就有恃无恐。可皇上如今不得娘娘心,还能如此优雅仁慈温柔公正,气量非同小可。奴婢斗胆,若大阿哥和清晏不被爱,可未必及皇上坦然。”
“你如此欣赏皇上,正好去做那个贵人吧,还苦恋李侍卫干嘛。”叶瑟调笑。
“我同清晏,这么多年,已习惯彼此,不作他想了。”言蹊叹道。
“那便滚去会你情郎吧,别在这磨我耳根子了。”叶瑟轻推她一把。言蹊便笑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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