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天真的小姑娘,突然之间世界就变了,什么都不会的柔弱女子,怎么活的下来。
老王一夜之间沧桑无限。
他没有守住陆家,没有保住自己的两个妹妹。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狠,让他的嘴角破裂,红色的血迹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夫君”
“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陆家?都怪我,都怪我为何要出门游劳子的学!都怪我!枉为七尺男儿!”
老王双眼嗜血,跟平日里的模样相差甚远。
“干爹,干爹,你若是在也不过是徒添一缕亡魂。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你哪里逃得过毒手。”
陆离和王氏抱住疯了一般扇自己耳光的老王。
“阿离说的对,好死不如赖活着。老天爷让你逃过一劫,回来洗刷冤屈。”
王氏抚摸着老王扇红了的手。
那年匆匆一瞥,她就被他所迷倒,因缘巧合之下又救了走投无路的他。
她见过他羽冠纶巾,见过他顿困潦倒,见过他夜里挑灯下的愤恨,习惯了他人前的伪装。
怎样的他,她都欢喜。
哪怕他说他们不适合有孩子,她都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咱们陆家索性还有阿离这滴血脉,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老王红着眼。
对,还有陆离,他们家还没有死绝,一想到自己的仇人,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看向陆离的目光又是疼惜,又带恨意。
“干爹,可查到咱们的仇人是谁?”
陆离恨声问道,到底是谁这么狠毒。
王氏望向陆离的眼光带着慌张,又低下头去。
“现太医院院判。”
是了。
只有当时的太医院院判下台了,他这个副的才能升上去。
真是歹毒啊!
医者父母心,呸!
真该用十般毒药毒死他!
陆离恨的牙痒痒,迟早有一天,她捶死他!
“院判是吗?那就送他去地府当院判吧!”
老陆头被人搀扶出去,毕竟有些话,他还是不大方便听。
“你在太后面前说了身份了?”
老王恢复冷静问道。
“说了。”
“我认为与其我们被牵着走,不如化被动为主动。”陆离说道。“赵王爷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
陆离将花铃的证词说来。万花楼的妈妈说是,花铃说不是。
她们谁说慌了?或者都没有说谎。
到底是与不是,他们自己心里早已明了。
问世间怎么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有。
双生子。
正巧他们大赵有一对赫赫有名的双生子,
赵王和赵王爷。
陆离不信是赵王爷。
老王也不信。
“捅穿了也好。至少,他们心底有数。也不敢怎么样。”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就差一个契机。
“走。”
“去哪?”陆离问道。
“去找契机。”老王又恢复了平时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山羊胡一抖一抖的,一副奸诈小人的样子。
陆离不明所已,反正跟着走就对了。
大赵鲜少有人用职位名称立府。一是职位调动明显,牌匾不好改来改去。
二是做人要低调。
而眼前的府邸显然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硕大的“尚书府”三个大字,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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