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外面琴音道:“姑娘,敬安侯夫人亲自来道歉了,现在在顺宁堂。”

傅沅苓很是心虚的笑着,道:“大哥,苓儿偷会懒,行吗?”

傅元明轻轻的刮了刮傅沅苓的鼻尖,“好,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舒服也是正常,三妹还是好好的修息吧。”

傅元明轻飘飘的留下这一句话,便带着傅元稹走了。

傅沅苓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躺在软榻之上。

画意随口道:“姑娘,敬安侯府给足了面子,再由大少爷出马,这事也就算解决了。”

“噗……,”傅沅苓简直就要笑死了。“傻丫头,你想多了吧。大哥过去,你真以为是那样,而非那样。”

画意一脸茫然,她真的不懂是哪样。

傅沅苓起身,好意解释道:“想想在西北的时候,那位说我病秧子,活不长久的那位,是什么下场。”

画意回想了一下,终于,懂了。

呆呆的想了好一会儿,画意想不通,好奇的问道:“可敬安侯府后面是太后跟淑妃,得罪了敬安侯府,真的好吗?”

傅沅苓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小笨蛋,你觉得我爹的名声,如何?他有什么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画意一脸懵逼,她能拒绝回答吗?

大魏谁人不知,定远将军,就是地狱罗刹,手段狠辣,杀人如麻,谁敢接近他。

真要说吗?说了,会不会死啊?

我还想多活几年。

傅沅苓瞧着画意那拧成一团的小脸,乐的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

“你觉得,一个人本身本事就很大了,然后还得了不少的帮手,最后会怎么样呢?”

画意想了想,猛然间惊醒,“老爷已经够厉害了,那要是再多个帮手,就更强了,那……。”

兵权在手的代价,就是孤立无援。

唯有孤立无援,才能一心臣服,别无二心。

否则,功高震主,又广交权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未尽之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傅沅苓拍了拍画意成痴呆状的小脸,笑着道:“真聪明,看来你书还是看进去了嘛。记住了,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我想静一下,自己玩去。”

画意利落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对魏氏兄妹,傅沅苓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一切,都如傅沅苓所料。

第一次,吴氏见识到了傅元明的毒舌功力。

敬安侯夫人楞是被傅元明给气的,差点没横躺着被送出去。

再加之傅元明故意而为,书院的事情,外加魏朝晖来闹的事情,全部散了出去。

一时间,燕京之中,可谓热闹不已。

五花八门的,什么传言都有。

不过,有一点,是唯一不变的。

那就是,敬安侯府与辅国公府的关系,确定塌了。

敬安侯府仗着太后母家,平日里没少得罪人。

如今,一朝踢到铁板,大家可算是乐了。

虽然敬安侯府有太后淑妃做后盾,可她们哪里能奈何得了手握重兵的定远将军。

定远将军宠女无度之名早就传遍大魏,还有一个连皇帝都得罪不起的平阳大长公主。

大家就且等着看敬安侯府,如何让傅少爷兄妹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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