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情窦初开就心心念念不已,差一点儿成为未婚夫妻的人儿,就算是心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枉然。

但,这数不清的自我克制和自我告诫在看到那个人时,就算再牢固,也会溃不成军。

这是人之常情。

梦晨曦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看不到宁初暻,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祖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她随便与什么人结婚都不重要。

可是,看到宁初暻那不加掩饰的嫌弃,那颗以为已经坚强到牢不可摧的心竟然还是会感觉到疼。

不知为何,梦晨曦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委屈。

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多的是,又不是她一个,她有什么资格好委屈的。

“梦姑娘,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什么梦姑娘,你应该喊一声小妹。”

宁候夫人打趣着打断了宁初暻疏离的话。

她自知,梦晨曦是个敏感的姑娘,自家这个儿子又是个口无遮拦的。

想一出是一出,说出的话最怕无意间伤了对方的心。

“娘,您就这么着急认晨曦妹妹为义女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苛待你呢。”

宁初暻从善如流的接下了宁侯夫人的话头,洒脱自然的说了下来。

清润不羁的声音,分外的悦耳动听。

梦晨曦闪了闪神,晨曦妹妹。

这一生,从未有一刻使他们靠的如此近。

宁初暻言笑晏晏的喊她晨曦妹妹,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苛责我?”

“你这小子,胆子不小啊。”

宁候夫人作势就要揪起宁初暻的耳朵好好教教他做人。

“娘,儿子不敢了……”

宁初暻搞怪的连连求饶,这寂静的早晨仿佛增添了无数活跃的分子,让人忍不住心生雀跃。

原来,在家人面前的宁初暻是这个样子。

“晨曦,让你见笑了,我这儿子就是没个正形,不让人省心啊。”

“这么大了,心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家立业让我喘口气。”

宁候夫人戳了戳宁初暻的额头,笑容满面的对着梦晨曦吐槽道。

梦晨曦始终温柔的笑着,甚至有些贪婪的把这一幕幕刻入心中。

这是母亲的感觉吗?

她不知道,也记不清楚小时候娘亲在身边是什么模样了。

她很羡慕宁初暻。

“伯母,宁公子年少有为,京中不少人羡慕呢。”

梦晨曦始终都注意自己说话的方式和距离,保持着一定的客气。

“初暻,随我们一起去书房吧。”

“万一你父亲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也可以出手阻止一二啊。”

宁候夫人故意有些夸张的说道。

跟侯爷几十年父亲,最是清楚他的性格。

财迷……

这是最大的特点。

别人爱财,爱的不过是些金银俗物,而侯爷偏偏就爱搜集一些稀奇古怪又价值连城的东西。

谁要动他的藏宝库,简直就跟要他的命一样。

就像上次初暻顺了他几株药材,竟然气势汹汹的找上了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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