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本该公元184年春爆发的黄巾起义由于玩家的参与(连续攻打了几座黄巾军的兵营),唐周提前数月奔赴洛阳,也使得黄巾起义不得不提前数月发动。也是玩家的参与,中郎将卢植出师未捷身先死,致使朝廷东线临阵换将,坐视冀州张角坐大。而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州黄巾管亥麾下旅帅孔豹连下鬲国、安徳,攻平原掠高唐,反而超过的管亥(苦战临淄不下)的声望,隐隐有领袖青州黄巾的势头。这也加紧了杜远夺权的步伐。不过孔豹的声望日盛,杜远一时之间竟无可奈何。
至于岳沙镇,百姓见镇长如有神助,在牺牲数名民兵(骚扰战撤退时摔伤无法逃走被焦触杀之)奉献五百顶帐篷和五百两银子得到宋长史的“理解”之后便匆忙退兵,顿时白沙的威望又上升了一大截!
刘化却是暴跳如雷,将狼狈的带着数十伤兵逃回平原的沮授骂得狗血淋头。堂堂五百郡兵竟被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黄巾乱贼(刘化只第一日上过城墙,他将勇士当成了黄巾军主力)埋伏,将朝廷的脸面都丢光了!平素你沮授不是擅于计谋嘛,怎么会被一群贱民杀得落花流水,连甲胄都跑没了?
一气之下,本来就和太守不对路的沮授挂冠而去,回广平老家去也。
立了大功的商校尉没有得到督邮的职务,不过被任命为高唐县令。虽说县令没有督邮官职大,但是宁为鸡首不为凤尾,县令是一县之首,自然商校尉,现在的商县令心满意足。等他赶到高唐却脸色非常难看。孔豹只在高唐县城停留了一天,就这短短的一天,如蝗虫过境般县城几乎被他翻了个倒个。县衙金库中总计七八千两白银,仓库中一千套武器铠甲和数十万斤粮食被搬走,剩下的全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不仅是府库,就连城中的富户也遭了殃,钱没了,粮没了,坛坛罐罐也给打烂了,甚至连身上的首饰都剥了个精光,一夜之间从锦衣玉食的人上人变成了身无寸缕的乞丐。更别说县丞县尉等没跑掉的全给杀光了,一溜的人头挂在城头上,寒风一吹,冻得硬邦邦的还闪亮着光!
商县令第一件事不是整理县衙,而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平原城求援。刘化那个头痛啊,他本来准备令焦触再次带兵攻打岳沙镇,可是高唐津的位置实在太过于重要。如今冀州几乎被黄巾乱贼全占了,平原位于河北青州,与河南青州的联系全靠高唐港了(西平昌和厌次也有渡口,不过被安徳隔离,指望不上),万一有事刘化也只能从高唐逃离,因此高唐是万万丢不的的!在商县令的争取和焦触的帮衬下,刘化不得不分出一千郡兵驻守高唐津两岸,如此一来平原城的郡兵就只剩下不足两千了,刘化自然不敢再叫焦触去攻打岳沙。不过由于商校尉的守城的“神勇表现”,还是给太守大人在百姓中挣了不少分,因此募兵令一出还是很快补满了缺口。但是由于是新兵,不得不从头训练,于是讨伐岳沙镇的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
焦触在从岳沙镇回援平原城途中也遭遇到黄巾乱贼的伏击,不过焦校尉冷静抵抗,以不到五百而且还有伤兵的情况下竟击败整整千人的黄巾军(其实就是约千人的流民)。之后非常勇猛的身先士卒闯入敌人大营,杀得血流成河,缴获甚多(帐篷、破烂的武器和没用的坛坛罐罐),再加上阴郡丞的好话,刘化也重新信任焦触了。本来宋长史还想“挑拨”,被阴郡丞一句“如果没有了焦触谁来守城”给堵的哑口无言。之后焦触立军令状领五百兵夺回高唐空城,借此也升任平原郡督邮,兼管训练新兵。本来宋长史还偷偷监视焦触,认为焦触会大肆提拔心腹进入新兵营,以此作为“不忠”的证据,谁知焦触不仅没这样做,反而将自己的亲信全调到第一卒,甚至不少人还莫名其妙降了职务;而太守的人则大量得到提拔,二十个卒中太守就占了十五卒,在没看清楚动向之前宋长史也不敢轻举妄动。
表面上看来似乎都是赢家,其实真正的赢家是孔豹。孔豹在攻打平原时损失了近千人,但占领高唐除了物资外还掳走五千成年男子,之后在河南一路扫荡,等回到安徳时将士人数竟达到了六千余。粮草军资无数,一年内不需要为物资担忧。不过新兵太多,孔豹也不得不安心下来训练。
一时间,平原郡朝廷和黄巾军两方出现了诡异的和平,甚至鬲国和安徳的城门也正常开启。只是谁都知道一旦开春,双方又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能有两三个月的安宁环境对老百姓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好事归好事,各地的百姓逃难的反而越发多了起来,尽管双方都极力阻止,却依然防不胜防。
其实到处都在打仗,哪里还有真正安宁的地方?
逃难的百姓成为流民,缺吃少穿,饿死冻死不计其数。为了生存,草根树皮都成了奢望的情况下,易子而食愈演愈烈,最后不得不组成小团体见人杀人见人吃人,然后稍微强悍点的人就带头占山为王。山贼肆虐,强盗横行,每天都有无数村镇被毁,又变相的扩大的流民的队伍,扩大了盗贼的队伍,也扩大了黄巾军的队伍。
寒冬,不仅没有成为息战的希望,反而成了混乱的温床。
大汉帝国,十三州,除了交州稍稍安宁一点,竟无一不乱。北方乌桓、鲜卑、夫余、高句丽,西域大宛、乌孙、羌,趁势而起,明里遵从大汉皇命,实则烧杀虏掠,内忧外患,纷纷袭来,一时间大汉帝国风雨飘摇。
洛阳。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皇宫。
十数个火盆将大殿烘得暖暖的,可是大殿之上的人却内心冰凉。
皇帝陛下自十月上朝之后数月不见人影,连新年大宴群臣这个固定项目都取消了。
龙椅空空荡荡,大殿满满当当;天子在后宫声色犬马,诸臣在大殿心急如焚。
“皇上有旨,今日免朝!退~”张让手持拂尘,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上空盘旋。
“慢!张大人请慢!”一位大臣喝止了正准备步入后宫服侍皇上的张让。
张让眉头一皱:“张大人,有本请交御书房即可。”
太尉张温道:“张大人,陛下自去年十月以来未曾临朝,也未召见吾等臣子,却数次宣了太医,臣等惶恐,不知陛下是否有恙?”
张让斜睨一眼,冷道:“怎么着,难道皇上有恙还需向尔等禀报不成?”
张温正色道:“陛下有恙,我等做臣子的当探望觐见才对!张大人百般阻拦,却又是何道理?”
“呵呵,张大人正气凛然哈!张温!老奴奉皇上旨意,照本宣科就是,尔等又是何意?哼!有事自管觐见就是,难不成这点小事也怪罪在本家身上吗?”
“哈哈,哈哈哈哈~”张温怒极反笑:“自管觐见,自管觐见,你张让赵忠把持禁宫门卫,出入者无不须有尔等许可;肆意扣押奏折,吾等臣子外出不得洛阳,内进不得长乐,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胆!”张让大怒,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知,却从未将其放在明面上,一方面大臣怕宦官刁难,另一方面宦官也怕大臣触底反弹。张温把事情挑明,就意味着宦官与大臣再无转圜的余地。大臣的能量连皇帝都不敢小觑,虽说没有本朝没有臣废君的先例,但是真惹急了这些个大臣,皇帝要保住自己问题不大,不过自己怕是要装几天好人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话虽如此,刘宏却没有夏桀商纣王的魄力,说不得就会向大臣服软,到那时,自己的小命无碍,可权势就要受伤了。“太尉张温,尔等胡言乱语恶意诽谤,欺君犯上,该当何罪?!殿下金瓜何在?拿下!”
“哈哈哈哈~好!好!说得好!”丹墀之下转出一身着金盔金甲之人来,却是借述职回京的大将军何进。何进昨日欲进宫禀报各地黄巾乱贼动向,不意竟被拦在了禁宫之外,当时就要拔剑闯宫,好在新招揽的门人,大将军府从事许攸好言相劝,这才恨恨而去。“本将军在此,金瓜武士退下!”
大将军管天下军马,虽说金瓜武士已被张让掌控,不过大将军威势犹在,故而众武士在殿中进不得也出不得,一个个尴尬难堪之极。
“怎么着?本将军的话你们听不懂吗?!”何进暴怒,要不是进殿之前所有的武器均必须交纳,他此刻怕是要杀人了。这些金瓜武士杀了也就杀了,还没有谁敢为他们出头。
几位武士对望几眼,默默的低下头退了出去,他们连张让都不敢看一眼。
有此一闹,殿中就乱了,大臣明显分成了两派。两不想帮的中立的想看清楚形势再决定方向的自觉地朝大殿门口集中,而何进张温一系(外戚)和王允蔡邕一系(党人)此刻竟出乎意外的团结,紧紧将丹墀围了起来,而最上方,则是张让孤身一人。
“张大人,呵呵,张中常侍,厉害啊,威武哈!”何进冷笑道:“‘欺君犯上’,列位臣工,张太尉欺的是谁,犯的是谁,大家有目共睹。”何进扫视周围一眼,见党人也“依附”自己,顿时觉得高人一等领袖群芳,掩不住脸上的喜色看着听着大家的表情态度,更有自觉在外戚一党中地位不显官位不显急于巴结何进的大臣直接指着张让的鼻子大骂,整个大殿成了菜市场。
张让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在陛下面前跋扈惯了,怎么忘了祸从口出啊,见着群情义愤的众人,心中也不由得慌了:“你们,你们,奴家为皇上尽忠,为大汉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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