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玉忙不迭的上前一步,躬身道:“奴婢也不知呀,承徽之前在好好的绘丹青画,不知为何突然就说自己不舒服。奴婢刚想扶承徽歇息,承徽就咳血了。”
不多时,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望去,本以为是御医到了,没想到却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里面快步走来的徐谨芍。她一脸倦容,未施粉黛,发髻上斜斜放着一朵牡丹花,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哟,这是怎么了,承徽妹妹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徐谨芍说着,微微屈膝向明承允行礼,又瞧见他身后的品红衣裳的女子,微微一愣,道,“这位是,侧妃妹妹吧。”
辛琉萱听她唤自己一声妹妹,已然清楚这是太子妃,连忙屈膝行礼:“妹妹见过姐姐。”
徐谨芍却理了理裙摆,站在明承允身后,却不曾说话。
不多时,御医就挎着一只小药箱,领着两个小药童就来了。忙给王嫚蓉把了脉,随后洋洋洒洒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小药童。
“如何?”
“回禀殿下,承徽并无大碍,只是气火攻心,加之……加之以往的毒还存在承徽的五脏六腑中,这才会咳血。微臣开一副方子,承徽按时服药就可以了。”御医说着,随后又犹犹豫豫的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殿下,微臣还是如上次一样的话,毒素已渗透承徽的五脏六腑。怕是以后,都只能靠汤药吊命了。”御医诚实的说。
辛琉萱看着躺在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顿时觉得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女人很是可怜。但她是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会这样?
明承允蹙眉:“吊命,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御医将身子更是往下沉了沉:“微臣学艺不精,请殿下恕罪。”
“哎,承徽妹妹可真真儿是个可怜人呐。”徐谨芍走到床榻前,像是要掩面擦泪,但她那眸子里却只透露出些许幸灾乐祸来,“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是为她祈福,期盼她早日好起来吧。”
辛琉萱看着徐谨芍拙劣的表演着她的同情心,握着绢子的手紧了紧,却又不晓得说什么。她觉得徐谨芍有些危险,让她想要离她远远地,不喜欢这个人。
“好了,御医既然说无事,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明承允显然没有心思关注这些,随口吩咐道,“好生照顾你们的主子,若是还缺些什么尽管与周守说就可以了。”
几个宫女唯唯诺诺的答应,车玉却知道,明承允这话就是不想王嫚蓉的事在去叨扰他而已。车玉心中为王嫚蓉不值,明明在以前,东宫里只有王承徽这一个女主子。如今,明承允有了太子妃,又有了太子侧妃,却连王嫚蓉生死都不管了。
明承允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又拉着辛琉萱的手,往醇靛阁的方向走去。徐谨芍跟着随后出门,瞧见前方一对璧人,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明哥哥,我怎么感觉太子妃姐姐好像有些怪怪的。”辛琉萱悄声说。
“管她作甚,若是她敢欺负你,只管与我说就好。”明承允不甚在意,摸了摸她的长发,“现在,我们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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