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容也顺应那妃色衣裙女子的话,疑惑的看向贺成兰,摆明了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贺成兰索性以退为进,解释道:“我先前在菹芜镇与县主一见如故,初时不知县主真实身份,与琬姐姐三人姐妹相称,如今细想,是成兰逾矩了。”

妃色衣裙的女子轻哼一声,扭着身子便去寻别的小姐妹去了。

郇琬也不是个傻的,相反她还很是聪慧,方才贺成兰明明先她一步迎上宁锦容,却又故意放慢步子落在她身后,她初时以为贺成兰是尊她。直到贺成兰称宁锦容为县主,她才觉出不对劲来。

县主前几日拜访贺家,郇琬也略有耳闻,那贺成兰就是明知宁锦容是县主,还故意藏着掖着不告诉她。

“那时县主便说了,不喜不亲近之人唤她阿容之称,只是兰妹妹左耳进右耳出罢了。”郇琬着实是气着了,也开始拐着弯儿的埋汰贺成兰。

依她只见,贺成兰虽然性子有所收敛,但做的事情却是越发不着调,若非贺成兰是贺成华的妹妹,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贺成兰知晓再继续这个话题可能引起围攻,便立时讨饶,“是是是,是妹妹错了,只是我实在是做不得拐弯子的事儿,让县主困扰了。”她偏头看了看宁锦容与薛临时交握的双手,“我偶有听闻,昭京的一位县主,未婚夫是摄政王呢,不知那女子该是修了几世的福气。”

一旁侧耳听着她们对话的贺成华,忍不住插嘴道:“大昭有两位县主,一位便在眼前,另一位早已婚配,妹妹不要听信谣言。”

贺成兰尴尬的笑了笑,“是我愚钝,受谣言糊弄。”

宁锦容看了眼薛临时,薛临时没有半点在意,宁锦容也就放开胆子的说道:“贺姑娘消息很是灵通呢。”

贺成兰明显是震惊,连带着贺成华也惊诧到呆愣住,郇琬则是不知道该如何作出反应。

宁锦容好笑的看着几人不可置信的神色,内心早已得意翻了。

她虽然能猜测出薛临时毫不掩饰身份,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但与她打脸贺成华、贺成兰并无半点冲突,反而推波助澜,她便乐得见此。

郇琬总是几个人里最受礼数束缚的,缓下心中的不知所措,便要矮身作礼。

宁锦容一把扶住她,“他不过在此处停留几日,便不要给他添麻烦了。”说完又转而对贺成兰与贺成华道,“不知二位与我所见,可有略同?”

贺成华的内心升腾起奇异的酸涩,他强牵起嘴角掩饰,道:“在下与县主所见相同,吾妹亦是。”

薛临时看见贺成华的神态愈发不虞,拉着宁锦容往他那儿又近上几分,“贺家兄妹倒是识趣,只愿心口为一才好。”

宁锦容与薛临时相处一段时日,知道薛临时阴晴不定的毛病又发作了,只好顺着他,道:“担心什么,他们又没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话说得可谓是非常轻蔑了,不是说他们不会,也不是说他们不能,而是说他们不敢。但宁锦容害怕郇美人误会,又稍加了一句,“琬姐姐会帮我看着贺公子,贺姑娘的吧?”说完还故作调皮的眨了眨杏眸。

薛临时瞧见愈发不喜这个郇琬了,往那儿一站就可以随随便便勾引到宁锦容,真是让他怎么看都觉得怎么碍眼。“贺姑娘请阿容出来游玩,不会只是让她在此处站着吧?”

“怎么会呢?成兰的远房表姑嫁到策州城,表姑父与策州城的城主颇有几分交情,便得了几只稀有的竹熊,表姑十分宠爱我,便送了两只来,昨日县主应邀,成兰特地着人将竹熊带到此处,供县主赏玩。”贺成兰很是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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