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庄周声音消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呃!虽然来得迟了点,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江流嘴角抽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像我是负心汉一样。

庄周附着的枯骨上开出一朵蓝色的小花,翩翩飞到江流对面,化作一个俊美的身影。不是庄周又是谁,只是他身边那个女子又是谁啊?

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烧,这简直是一出完美的好戏啊!

庄周竟然也陷入了幽冥兽的幻境之中,这样下去他的精力会以更快的速度溃散。

不能放任他就这样沉迷在其中,我要救他。江流如是想着,一脚踏入了面前的空间。

斗转星移,江流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这是一处小山坡,山路歪歪扭扭,江流便躲在一颗老树茂盛的枝叶中化作一只金蝉。

不远处,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哭哭啼啼,面前是一个小土包,湿漉漉的新土覆盖在上面。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手中还拿着一方粉色丝帕来回扇动。

江流正在疑惑间,远处一人载歌载舞而来,歌声气势浑厚,瑰丽无穷。

“乘云气兮负青天,朝北海兮暮苍梧!”

呵!那不就是庄周吗?只是此时的庄子先生形容稚嫩,气息微浮,还未有后世的逍遥姿态。

庄周看到那女子啼哭,和江流一样满腹狐疑。

“姑娘为何在此啼哭?”

女子答:“丈夫自幼多病,新婚之日逝世。”

哦!难怪如此伤心,也是人之常情,庄周心中想道。

那女子此时仍旧不忘拿着锦帕向坟堆扇去,口中道:“但是,夫婿临死前却令我发下一条誓言。

言道,除非他坟头上的新土干了,我才能另嫁!

但是,近来天气潮湿,这土一直不干,所以我才在此一边啼哭一边扇坟。”

庄周听了默然不语,半晌,对那女子说道:“女子体弱,不若我来帮你一把吧!”

于是,他接过了女子手中的锦帕,运起神通。长袖一挥,带起一阵狂风,吹得枝叶飘摇。

风烟散尽,坟头新土已干。

女子辞别了庄周,将手中锦帕送给庄周以作纪念之物。

低头看了看胸前一模一样的粉色丝帕,江流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东西是这么来的。

两人分别,江流现出真身,随着庄周上山,回到了家中。

不出三日,庄周卧床不起,形销骨立,屋内架起灵堂,竟然是庄周撒手人寰了。

“我去!这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就死了呢?”

江流现出身形,直接闯入灵堂。

“啊!你是谁?”

灵堂内,一女子惊呼,原来是庄周的结发妻子。女子身着帛衣,虽然不施粉黛,却有一股天然媚气。

“夫人!在下久闻先生大名,恨不能一见!不远千里来见先生,想不到竟然是天人永隔!

可否容我拜见先生?”

江流当然不相信庄周已经死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自己需要接近他的灵柩,来一探究竟。

“请!”庄周夫人躬身一礼,退到一边。

江流拜了一拜,起身来到停灵之处。厚重的棺材之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死气,江流眉头一皱,没理由啊!

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他怎么会死了呢?

收手退到一边,江流开口道,“我与先生虽未谋面,却是仰慕已久,不知可否为先生守灵三日?”

庄周夫人眼角低垂,看不出表情,柔柔地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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