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如此天赐良机绝不可放过!”

张禄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像一个赌徒见到了桌子上的无数独资且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看到了其他人的赌牌一般。

那范离面色虽然是不及张禄那般急不可耐,但终归是意动之色溢于言表,对着林玧琰接着张禄的言语往下说:“王上,老秦新君出人意料的崩亡,对于大秦来说,的确是可以多加利用的天赐良机!”

张禄平日里和范离多有争斗,尤其是范离前往吴越之地为大秦教化吴越之地,张禄对范离的忌惮就是更深了,但是如今却是摒弃了所有了的平日成见,而联合在一起劝说林玧琰。

又是忽然听闻大秦北境主帅公子嬴渊回来洛阳,林玧琰也是让人将三兄带上来了大殿。

“王上,刚刚得到了老秦的消息,围困周国王都的十万老秦锐士已经是徐徐退往了函谷关”嬴渊扫了两眼,似乎是发现了张禄和范离,相识了一眼,嬴渊便是接着道:“再者就是魏国已经是联盟数国,意图聚兵屯留,讨伐老秦瓜分其地!”

闻言,张禄也是略显慌张的连忙道:“王上,再不决断恐被列国占去先机!”

“先机”见到张禄都是说到了如此地步,嬴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是道:“王上,莫不是要出兵老秦?”

见到嬴渊这副神态,张禄也是当即道:“现如今老秦新军突然崩亡,外有诸侯列国环伺窥视,对内,老秦新君也是并无子嗣,先公之子尽数散落在列国,一时之间难以回撤,莫不是要坐等着列国出兵将老秦瓜分殆尽么!”

说着,张禄也是朝着林玧琰拱了拱手,道:“王上,趁此时机若是拿下老秦境内,意味着大秦则是掌握中原半环之势,彼时纵然是列国伐秦,而秦也无忧虑也!”

范离也是接着张禄的言语道:“或许可一进中原,兼并列国,从此中原百姓黎民再无战事!”

范离与林玧琰相知于微时,君臣年数并不长,却是深知林玧琰所思所想,言语直中林玧琰当初的要害,再者就是范离这是在铺垫,想要大秦更进一步的臣卿并非只有范离和张禄寥寥数人,甚至是宝座上的大秦君主何尝不是这般想着呢。

只是与老秦的渊源以及身为大秦君主的谨慎权衡让王上不得不如此思虑罢了!

范离和张禄所要做的,就是打破桎梏在王上思虑的枷锁,释放出王上作为中原霸主这副二十余年的真正野心和!

范离和张禄可以说是不约而同谋,作为一个聪明人,皆是知晓此事对大秦究竟是意味着什么,故而范离包括张禄都不将打破林玧琰这道枷锁的主人放在自己的手上。

果然,还未过多久,好像一切都算是恰恰算好一般,又是有着侍监向着林玧琰禀报道:“王上,太傅韩悝,太师百里槐、明子夫、公孙鞅、冯简等老臣皆是从宛城赶来洛阳,于殿外求见!”

“王上,正卿翟璜、冯辞、沮子安、张平求见!”

“公子诚,客卿孙伯灵求见!”

似乎是一眼看穿了这些把戏,林玧琰也是扫了一眼范离和张禄,眼神之中也并未流露出来什么不快,当即也是语气平淡的伸出了手示意道:“宣!”

韩悝为首,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当即是率先众多臣卿开口问道:“王上,听闻老秦在周国王都遭遇了一些变故?”

林玧琰点了点头,应道:“孤已经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言那嬴肆之子在周国王都内与力士比较勇力,举那大禹所制龙文赤鼎,力有不逮,遭到巨鼎砸身,两眼出血,胫骨折断,药石无灵。”

“莽夫啊!莽夫!”如此痛斥之声的乃是年近七旬的公孙鞅,这些年虽然是在大秦继续着改良二十等功爵制,但却是从未放弃对老秦的关注,嬴肆虽然翻脸无情,但兢兢业业手段百出而维持新法,公孙鞅还是颇为赞赏的。

但听闻到嬴肆之子新君嬴荡却是如此无知地与力士角力,遭受重伤,尤其是其还无子嗣,老秦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威胁,公孙鞅岂能够平复的住心中的愤然!

“王上准备出兵老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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