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宣冉,纵然是如今其已经是领军一方的帅将,但是在林玧琰的面前,依旧是保持着最为谦恭的姿态。
林玧琰允许其身着甲胄、腰佩宝剑上殿,但是宣冉面色带着苍白,似乎像是等待着发配的刑犯,不敢有着丝毫的逾越,低着头看着洛阳秦宫宣政殿整洁光滑的地面,未从有着动静宣冉看来是打算就是这般保持着态度了
林玧琰看着宣冉这副样子,亦是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侍监为宣冉赐座:“秦后和太子政在咸阳城内平安无恙,还有赖宣将军的的护拥了。”
见到秦王如此说话,已经是笃定了宣冉在拥护嬴珏,太子政安然入主咸阳的功劳,故而宣冉亦是看到了现如今太子政若是想在咸阳立稳脚跟,最大的还只能够更多的依仗自己,至于日后如何,宣冉知晓就得看自己接下来究竟是如何表现,将手中的主动权交给洛阳方面了。
实际上宣冉和林玧琰打的交道并不少,可以说渊源甚深,当年秦王还是秦公子琰的时候领兵出击进犯武关的陇戎,宣冉还是犬戎王最为疼爱的小儿子獯育王。
或许当时宣冉还能够用着平等的目光对视着林玧琰,但是自老秦攻破了犬戎王庭之后,宣冉不再是獯育王,而是被强迫着接受中原的礼仪尊卑的传统之后,时至今日,宣冉已经是坦然接受了屈身在林玧琰面前的事实。
“王上,现如今秦后与太子政入主咸阳已经是逐步掌握大局,然而却还是有着三处不得不考虑的隐患。”
宣冉顿了顿,当随即也是为林玧琰一一阐释道:“其一乃是惠后、公子壮对老秦君位虎视眈眈的一派,其二就是以公子嬴疾、嬴华这一派犹豫徘徊,极易倒向他人,则是第三便是更为急迫,魏国纠集列国之兵在函谷关前虎视眈眈,如何退兵方才是当务之急!”
“是么”林玧琰看向了宣冉,缓缓开口说道:“孤怎么觉得老秦最大的隐患乃是那位杜阳公主以及那位秦公子嬴稷呢?”
“这”宣冉语塞,满色也是闪过一丝惊恐之色,不过还是很快的叩首说道:“王上,杜阳公主宣月已经是于老秦甘泉山北麓时秦后的面前,立下重誓不再参与老秦争斗,且是亲自献上了义渠王、燕使、赵使,眼下末将已经是将其与公子稷带来了洛阳,还请王上看在宣后和老秦先王的面子上,多为照拂!”
“宣将军勿要紧张,宣后和嬴肆的情面我还记得,不会是对宣月和公子稷孤儿寡母动手的”林玧琰只是想借此敲打一下宣冉不会逼迫的太过,故而林玧琰也是道:“嬴肆子嗣多有胡闹,堂堂新君居然是角力而死,这嬴稷也是一位可造之才,孤会好好照拂的。”
林玧琰挥了挥手,道:“咸阳多变,纵然是有着公孙鞅和张宜等人压制着,恐怕也是暗流涌动,宣将军还是回老秦领兵吧,有着司马错、白起和王简镇守函谷关,列国之兵短时间内是打不进去的。”
“你且回去告知老秦诸位臣卿,不日之后,孤将亲自领兵,助援老秦固守函谷关击溃列国联军!”
“喏!”宣冉听闻秦王这般说,心中也是一块大石落定,宣冉只是老秦方面最先表态立场的将军,却并非是掌握兵力最多的,似嬴疾和嬴华这些公室公子,皆是手握重兵,哪怕是对老秦君位虎视眈眈的惠后和公子壮也是拥兵自重。
单单是宣冉在宋地带回来的那些兵力,若是老秦诸多方面联手,宣冉必定不是对手。
大秦出兵,是沿着大河缓缓而上,这些年秦国锻铁技艺融合了中原列国的先进之处,这兵戈盔甲铸造的是愈发的轻便和坚硬和韧性了,在宣政殿静坐二十余年的林玧琰,还是初元纪年之后登上君位的第一次御驾亲征!
函谷关,即便是新君嬴荡突然崩亡引起来的国内动荡,但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列队,还是选择了暂时的众志成城,咸阳始终是老秦的政权中枢,皆是不怎么放心那些明处暗处的政敌隐患,大多数的老秦权贵臣卿都是来到了函谷关后的栎阳。
嬴珏带着太子政住在栎阳曾经祖辈们建造的宫殿,诸侯列国的森严宗法制,大多推崇君位的父子相传,也并不排斥兄终弟及,但从未有过母系一脉的传承君位,即便老秦不怎么重视宗法制。
与其说嬴珏是南秦后,倒不如在咸阳城内说嬴珏乃是王室的长公主,正是因为嬴珏恰到好处的表明姿态,倒也没有逼迫似嬴疾和嬴华这些王室大将的反感,倒是惠后主张的那个公子壮却是一个暴虐恣睢、心思阴暗、诬陷忠良怎么看都绝非明主的候选人!
这些中立的老秦将领大都是抱着先将围攻在函谷关的诸侯列国联军再议论其他的,而惠后和公子壮一系的之所以来到这栎阳,是因为这栎阳正是嬴壮的大本营,栎阳军的主将便是嬴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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