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韩芩莟?她们都说我是,都对着我叫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是这般陌生?

皇甫韵诗走后,我自己躺在床上,也没什么可干的,关键是我什么也干不了,腿上的石膏,胳膊上的石膏,现在的我嫣然是一个重症病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道我这伤势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我爸妈,好长时间都没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了,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始终应接不暇。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算了,报喜不报忧,我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让我爸妈听了该担心了。

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也许是身体虚弱的原因,没多久我就变得很困,意识也就越来越模糊……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在了我和阿楠合租的主卧的床上。

是皇甫韵诗把我从医院带回来了吗?

此刻,卧室的灯亮着,阿楠的床铺空空如也。看着她空空的床铺,我的心里就是一阵难过。

“韵诗?韵诗——”

我朝着次卧的方向喊道,但是却没有人回应。

我就开始下床,刚坐到床前准备穿鞋,就发现我的那双鞋又是整整齐齐的鞋尖朝里摆着,我的心里又咯噔一下。

这个时候突然一股风从阳台上吹了过来,我回过头一看,原来阳台的窗户没关。

我看了看地上的鞋,又看了看身后的窗户,索性就光着脚走到阳台,来到那扇开着的窗户边,正当我伸出手要关窗户的时候。突然!一只从窗户下边伸出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啊——啊——”

我惊叫着就是往后撤,可那只手似乎有很大力气,我被它拽的根本往回退不了。

那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然后我看到另一只手也从窗户下伸了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处。

我不断地尖叫着,我怕,是真的怕,我不知道那个抓着我的手会上来一个什么东西,那种未知的恐惧让我的每个毛孔都忘记了呼吸。

我的手腕处已经被抓红,那两只手轮着向上抓,其中一只手抓到我的胳膊上方后,我害怕的另一只手就在阳台上乱抓,终于让我摸到了晾衣架上放着的晾衣杆。

“任你什么妖魔鬼怪,我都打死你!”

我边喊着给自己壮胆,边那些晾衣杆向外捅去。

我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抓着我胳膊的那双手慢慢的向下滑,而我的胳膊又是血印又是红斑。

终于,那双手松开了我的手,我松了一口气,向窗户下望去——

居然是阿楠!

阿楠的身体朝着上方直直的下坠,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仿佛永远在下坠,而我似乎永远在自责。

“阿楠——阿楠——”

我大声的呼喊着她,向外伸出的手在拼命的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这个时候,我的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里面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再说“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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