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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匈奴,匈奴单于的帐中,众人商讨着。
“汉朝皇帝想置我于死地,未曾宣战,便围合我军,这是不能容忍的。”单于受到惊吓,心中的愤怒加剧,一路上,遇见汉人便杀,不留一个活口。
匈奴右贤王说道:“汉朝不明明白白地向我们宣战,但是我们匈奴要向汉朝发起全面的进攻,先发制人。”
车臣单于道:“我们要让汉人对马邑之事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皇帝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将参与此役的将屯将军王恢,剥夺职务,按律处置。
……
“你的愿望达成了,娲儿。”张子房取出皇帝斩杀王恢的信函,摔在房娲儿面前。
因为张子房太过用力,竹简弹起来,打在房娲儿的脸上。但她并未动怒,也不言语,只是抱着一对血貂回到房中,插上了门闩。
木姜子不悦道:“国家的事我不懂,张先生这般对奶奶,便是不对的。”
张子房不理睬她,从密道回到张园,张房二人一日都未有吃饭。
第二日,从白衣山飞来的信鸽落在房娲儿窗前。
信鸽腿上绑着帛,她拆开一看,之道是赵绾先生病逝,王臧先生在赵绾离世之后,离开白衣山,不知踪迹。
房娲儿打开门,将信件交到木姜子手中,说道:“把这信给韩嫣大人送去吧。”
木姜子听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向往韩嫣的府邸。此处不再多赘。
且说,王娡依然是太后了,大权在手,这几十年来腹中的怨气,也当发泄发泄了,便召来窦太主谈话聊天。
夏日闷热,她想起先帝曾赏赐给她的那一匹上好的绢丝。
王娡问道:“倩儿,先帝赐予哀家的那一匹白色绢丝,你放到哪儿去了,今日你将它翻找出来,给哀家做一件衣衫,这么好的东西,可莫要浪费了。”
倩儿低头,轻轻问道:“太后您不记得了吗?那一匹绢丝,您早拿去做了衣衫,给白衣门主了。”
太后双目一翻,问道:“都用完了吗?”
倩儿连连点头,道:“嗯,嗯,都用完了,您还绣了好些红梅在衣衫上,您的手艺真好,后宫的绣娘都比不上……”
太后心中突然生出了恼怒,反手就给了倩儿一巴掌:“你倒是记得清楚。”
倩儿跪下,害怕之极,颤声道:“回,回,太后,倩儿说错了,您,您别放在心上。”
太后想,倩儿服侍她已有多年,这孩子对外嘴皮子也严实,便念在多年的恩情上,饶了这孩子。
她说道:“算了,这事儿,我都不记着,你也别念叨了。”
王娡多年韬光养晦,为了不让旁人多想,身上穿戴的衣服,一应都是些一般的布料货色。好不容易熬到太后,她自然是想要把年轻时没有吃穿过的好玩意儿都夺回来。可,看着镜中的自己年华已去,满脸枯纹,满头花白,更加怨恨窦太后和依仗窦太后作威作福,骑在她头上的人。
找来窦太主,不过是看看,这老太太不在之后,这窦太主会不会收起以往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果不其然,窦太主平日的穿戴都极为奢华,头上插满了金银玉器。这会子窦太主进宫来可不一样了,一如当年的王娡一般,简单朴素。若不是宫婢前来通报,太后都快认不得她了。
太后一脸笑容,道:“亲家母呀,你可是好些日子,都没有到我这儿来了。”
窦太主低眉谄笑:“这不是听说太后您最近忙得很,别不敢来叨扰。”
太后一笑,心想,她倒是聪明,知道窦太后不在,她和阿娇都没了撑腰的,说话都不比从前了。
心中暗骂道:“想不到你也有对我说好话的一日。既然你识时务,那我也就不为难你和阿娇了,怎么说当年不依仗你们,我儿子也当不上皇帝。”
太后道:“想当年,太皇太后在时,是何等地融洽愉快,你我还有阿娇侍奉老太太,门主再来与我们说一些宫外的趣事。现在日日都是我孤零零地一人在宫里,好生无趣。”
窦太主连连点头,吃着果子,道:“太后说的是。”
太后问:“门主近来,去做什么了?为何不见她来了。”
太皇太后去世那几日,窦太主每日都亲自去医馆拜访她,想问问房娲儿太皇太后一走,窦太主该当如何。可房娲儿闭门不见任何人,窦太主的势力一点点全让王家、田家的人给夺了去。她恨房娲儿,更甚过于恨太后和田蚡。
于是,她道:“听说,门主最近和窦婴、卫青、韩嫣这些人走得很近。窦婴似乎还将一封先帝的遗书交给了她,卫青自然不必说的,赵大夫救了卫子夫,是卫家的恩人。人家现在哪里还用得着咱们呐?”
太后本就因为今日衣衫的事,心中有恨意。现在想来,她收了自己亲手绣制的衣衫,又帮别人去了。心里更加恼恨。尤其是窦婴在朝中一向和田蚡两立,这可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大事。她不帮自己,倒是去帮对手,太后恨道:“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窦太主应和道:“太后说的是,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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