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格想他今年十六,打败这个这五年第一个即将走出第二层的男人,就是对他崔子格少年战斗生涯的承认。
崔子格站意昂扬,蓝山有些意外的看着少年再次振奋的激情,心里有些打鼓,不会真是个战斗狂人吧。
不过,他蓝山在这地下城奋斗了近八年,才到了今天这位置,眼看一步之差他就可达成,多年夙愿,想到最爱看那风信子的某个温柔女人,蓝山咬牙,管他战斗疯子还是什么,今天遇到他蓝山,是不栽也得给栽到底下这台子上。
蓝山望向来自上方的明亮灯光,仿若又看到那双期盼委屈却仍倔强的看着他的双眸,蓝山曾记得,她说过:风信子,风,信,那不就是风中的信使。
爱穿蓝衣的温柔女子,捧着蓝山不耐烦的脸,似是伤心又是悲痛,**着他的脸颊,扑倒他的怀里,语带哭腔,“你可不就是那风,飘飘呼呼的谁也抓不到你。“
“蓝山,我们正经过日子好不好。“女子的手不禁抓紧了身下的衣衫,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明知只是枉然,却依然努力仰起头,“蓝山,好不好。“
语带娇憨,这是蓝山最喜爱的她的模样,可那时的蓝山年轻气盛,拼搏的心占据了他的心,满心满眼的爱意却没看懂女子眼底的期盼与悲伤。
他嫌她,大男人生于天地就该为了心爱的女人闯出一片天地,怎么就这么哭哭啼啼了。
年轻的蓝山不懂温柔女子的悲伤,就如他没看懂每次女子熟练的处理他的伤口时,眼底要溢出的恐惧担忧。
篮衣她怕,她怕啊,怕的不是这伤口,怕的是这个人,这一次她能处理,下一次她也能处理,下下次她也能处理,可是这男人会有千千万万次的下下次,如果哪次她处理不了了哪。
篮衣不敢想象,她不想要失去他,一想,整个心都痛的揪起,她太爱他了,她想如果哪天他去了,她会死在他的前一秒不多不少刚刚好,因为她走的太早,他会疼,没人给他打理了。
他已负了她不止十个年华,青年他有所成时她在,存在微小,他忽略。他落魄如斯时,身边她在,却他只剩一个她,他赶她她不走,凶她,她不走。
他蓝山如今只剩一个她,怎可再负他双十年华。
就算她想离开,他蓝山怕是已再离不开她一步,哪怕一秒。
近十年的日子里,蓝山已念她如狂。
崔子格察觉到到蓝山周身有些悲哀的气息,也只转瞬即逝。
场内二人思绪纷飞,场外之人已是沸腾,座无虚席,黑压压一片,如果不是每个座位都有防护消音装置,怕是早已成了菜市场。
随之尖锐的喇叭声响起,像刺刀刺入人的神经,那一刻,崔子格浑身紧绷,如蓄势待发的豹子,眸子锃亮,紧紧的盯着对面依然显的悠闲的猎物。
只是这猎物,看似悠闲,前后微摆的双腿,晃动的胳膊,却是蓄势待发的攻击之势。
二人都是主攻,非防守。
终是好站的崔子格,未忍住,抄起身旁的砍刀,猛冲了过去。
一瞬间,场内窒息,所有人睁大了眼,就怕一眨眼的功夫就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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