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的县衙里,寂静的像是深深海洋,每个人都只能在黑暗中听到自己的声音。
就算是心里有过迟疑有过纠结,但是到了最后的选择的时刻还是会义无反顾。
顾长青坐在案桌上上,惊堂木拍起,惊扰了一众沉睡中的灰尘。在细微的光线下,隐隐的跳动着,时而跳落在脸颊上,时而停留在角落里。
“来人,带首告之人。”
话音一落,几个衙役带领着那个男子进门,假扮道士的谢灵并没有跟上来。只有他,在这一众人群里隐隐的做怕。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给他一个惊讶。
“说吧。有什么冤情?”
齐远山的眼睛自打男子和谢灵扮作的道士进门开始,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男子的身上。
他不明白,自己身边这个得力的助手,这个杀人不眨眼什么都不会害怕不在乎的人,居然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他更加的不明白,他已经让他做好了逃离这里的准备,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的来到这县衙,身边还跟着一个清秀的道士。
齐远山在顾长青等人的不注意之下,不止一次的狠狠的瞪眼看过去,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但是眼睛里的警告意味却很是浓烈。
男子在开口说话之前,也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齐远山,齐远山再一次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警告对于男子此时来说,就像是隔靴搔痒一般,沉默片刻之后,男子缓缓而说,“顾大人,我是来自首的。沈如实是我杀的!”
齐远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怒吼道,“胡宇,你胡说什么呢!”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叫做胡宇的男子,又继续朝着顾长青看过去,“顾大人,胡军脑子不好使,他说的都是傻话,你千万不要当真。我这就带他走,给你添麻烦了!”
齐远山不知是真的被胡军的话给吓着了,还是真的以为这一整屋子的人都是傻子。
顾长青微微一杨嘴角,“齐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傻话!这个人,此时来我们这府衙,无论他说的话真假与否,此时都是和你无关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教我怎么断案吗?”
齐远山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长青丝毫不留情的把话茬接过去,“难不成齐大人和这个嫌疑人有关系?看来,关系好像很是不浅呢!”
顾长青把话说的意味深长,让人觉得里面总是帮着很多的秘密。
齐远山脸色一遍,便不再说话。
顾长青随之把头转过去,看向男子,“胡军,你说你是杀死沈如实的凶手。可是有证据?”
“有。我有凶器。是一把剑,只开了一面的剑。我知道,它现在在你的手上。就是你们寻找失主的那把!”
顾长青给边上的人一个眼神之后,立即就有人把那个包裹森严的东西拿上来,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包裹,放到胡军的面前。
顾长青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齐远山之后,对着胡军问道,“你说的凶器可是这个?”
男子点头,“正是!”
“那你可有证据?”
“有,在那把剑的剑鞘里有一个机关,打开之后就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绢布,里面是我每杀一个人以后留下来的名字!”
听闻男子的话之后,几个人都觉得惊讶,齐远山和他认得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他原来还有这留下证据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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