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了白战氏的生辰了。
后院妇人家并不将生辰当做重要的日子,毕竟她们已经习惯了安宁与低微。
不过白战氏的生辰,倒是有许多元京城的贵人过来的。白战氏身为太尉府的夫人,在元京这个圈子中颇有一股威望,所以,便注定了要在她生辰的这一日开饭席,宴请从其他官宦人家过来的各位夫人与小姐。
话说,如今白珏已十七岁,身高八尺,虽男生女相,但也能说是面如冠玉,又身有才学,是太尉府的嫡子,又颇受元京城年青一代的尊敬。况且,如今他参加了科举,就只差了春闱一次,再说,以他的学识修养,必定能在朝野之中占个一官半职。
以至于,所有来了太尉府的夫人,都将家中适龄的女儿带过来了。莺莺燕燕的,可颇为热闹。
“哟,姜夫人,是您呢!”一个夫人面露惊喜地瞧着另一个夫人,亲热地朝她打招呼。
开口的这个夫人是玄武街泰来巷的礼部尚书徐迈的吴夫人,她身旁带着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摸约十四五岁的样子。
而被她叫住的姜夫人,则是玄武街雪花巷子的工部尚书王信的夫人,她身旁站着她的嫡女儿与庶女,二人娉娉婷婷,嫡女颇有一股威严在眉眼之中,而庶女,则有一股娇媚在眉眼之中。
“是呢,没想到你也来了,还带了桑姐儿。”姜氏笑眯眯地开口,可这语气,却不怎么好听,颇有一股嘲笑之感。
而她口中的桑姐儿,则是礼部尚书徐迈的嫡女吴明桑。
吴氏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也笑了笑,道“桑姐儿打小便同战夫人亲昵,也唤战夫人为姑母,如今过来看看姑母,可是无可厚非。”她顿了顿,笑得更灿烂,道“再说,哪里比得上你姜夫人,不仅嫡女儿带来了,连庶女也带来了,这是何意?难不成,看看太尉家公子能相中哪个?!”
姜氏一听此话,面色涨得通红,连同着她旁边的两个女儿,也面露羞愤。她倒是忘记了,吴氏长得一把好嘴,伶牙俐齿得很!
吴氏见状冷笑,道“姜夫人,如今太尉府如日中天,您不是不知晓,可是,我可没有你这个心思。”说完,便连同着她的女儿施施然走了,独独留下姜氏与她带来的两个女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此时,正好白战氏出来了。她今日穿着一件红白交错的衣服,正好,显得她脸色红润,如同三七年华一般。
她带着笑意,看着在场的几位夫人,笑道“多谢各位夫人与小姐过来太尉府祝生辰,愚妇真是愧不敢当。”
此事,吴氏走向前,拉着白战氏的手道“妹妹说的这是何话?我们难得来一次太尉府,可不知道有多荣幸呢。”
白战氏笑了,道“谢谢吴夫人。”顿了顿,对着在场的夫人与小姐们道“大家随我去太尉府梅香院吧,那里的梅花开得很美,炉子也正好烧得旺旺的,可合适这天了。”
几个夫人皆是笑着应好。
而梅香院,此时白自行正好在里面等着,并且除了她与喜乐、珠儿之外,并没有人在里头,白珏与白居高不好出现在这儿,而下人们都在外间等着呢。
这时,正好白姱与白婫、白姈带着婢女过来了。对着白自行鞠了一礼,白婫柔声道“元姑怎么这么早?”
白自行闻言,付之一笑,道“今天不是母亲生辰吗?”顿了顿,扁着嘴角反问道“怎么连你都知晓我赖床的事情了?!”
白婫闻言,哭笑不得,道“这事儿,自然是听母亲说的。”她解释道“前一阵子,我去向母亲请安,母亲便同我说了这事儿,说你瞌睡,问问我有什么法子不让你睡觉呢。”
白自行闻言,忍俊不禁,笑问“那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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