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白玉扳指,是当年我娘给我的嫁妆。你之后遇到阿珂,帮我把玉扳指交给她,让她拿着这个信物,去时雨国投靠她的姨妈!”
“时雨国?”闵云舒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和不确定,瞪大眼睛望着香姑。
香姑点了点头,悠悠开口: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其实时雨国的司胭大人阮宫娥,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自幼与我感情甚好。当年胶衣节,她被时雨国选作胶衣,我们俩姐妹便再没见面,不过十几年来,偶尔会有信札往来!只要姐姐见到这枚戒指,一定会替我好好照顾阿珂的。”
闵云舒答应道:“香姑你放心,我一定将这枚戒指,交到阿珂手中,让她去时雨国找阮司胭。”
“谢谢你,云舒!”香姑眼眸充满了感激,再一次紧紧握住了闵云舒的手。
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闻声望去,竟是余贵妃带着一群侍卫,冲了上来。
“把这个贱婢抓起来!”余贵妃厉喝一声,满面怒容。
闵云舒一个激灵,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已被两名侍卫扣押住了。
“说!阿珂那个贱婢在哪?”余贵妃一双凌厉的眸子,如冷剑般刺向闵云舒的脸上。
“贵妃娘娘,云舒只是来探监而已。她根本不知道阿珂的下落!”香姑终于自无比震惊的状态下回过神来,满面祈求地望着余贵妃。
“你给本宫住嘴!”余贵妃冷眸扫了香姑一眼,表情狰狞得可怖,恨不得将她吞噬腹中。
“贵妃娘娘,奴婢确实只是来探望香姑而已。”
闵云舒话音刚落,突然“啪”地一声,余贵妃扬手一巴掌甩在闵云舒的脸上。
顿时闵云舒一边脸蛋上红紫了一块,不小心被牙齿磕破的唇角,一股鲜血自嘴边流下来,煞是醒目。
“本宫面前,岂容你狡辩?”余贵妃铁青的脸蛋变得扭曲,用力一把捏住闵云舒的下巴,“本宫说你知道,你就是知道!就算本宫现在说你刺客,你也无从抵赖!”
闵云舒心中猛地一沉,瞪大眼睛望着余贵妃。原来,余贵妃是想借此机会,铲除她!
“皇后娘娘到!”
突然自牢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
余贵妃顿时面色骤变,阴沉着脸,退后了两步,循声一看,果然是刘皇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众人忙下跪行礼,声声呼唤:“叩见皇后娘娘!”
余娇儿福身一礼,眯着眼睛,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今日这天牢可真是热闹,就连皇后娘娘,居然也大驾光临!”
刘皇后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淡薄的微笑,“妹妹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如今居然还有心情来这天牢,才真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
余贵妃自然听出刘皇后话外之音,是在幸灾乐祸。她眼底如蓄着冰渣,眸光寒冷无比,凉凉开口:“妹妹接到密报:闵云舒与刺客有关,恰巧又撞见她来探监,所以才要捉拿共犯。不知姐姐前来,又是所谓何事?”
“哀家也是接到密报,说有人假公济私,欲滥用私刑,对宫女屈打成招。真是不巧,居然遇到了妹妹!”刘皇后始终保持微笑,懒洋洋的语气含着自得和奚落。
“这名贱婢,乃是姐姐宫里的人,未避嫌疑,姐姐还是交由妹妹处理,比较妥当!是不是屈打成招,待妹妹审完之后,自有分晓!”余贵妃眉心一跳,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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