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知道让人送砚台过来，说不定庄铭还是赞同她抄书的。这样一想，曦晨又高兴起来。
她向小芸献媚道：“芸姐姐，明日可否找机会帮我把这副砚台退了？！”
曦晨心想，不管退多少钱，都还是自己的。而庄铭那副她怎么敢拿去当了，说不定哪天人家又找上门来问她要，那可怎么办？那样寒冷如冰的眼神，她不想体验第二次。
至于为什么让小芸去，自然是因为小芸毕竟是跟在大夫人身边多年的，面子自然大些。她对县上又熟络，有她出马，想来肯定是有法子让掌柜的愿意退了这砚台的。
若是让曦晨自己去，恐怕又如上次那般，还得倒贴了银两人家都不一定愿意，那可真亏。
小芸不明所以，这丫头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她疑惑道：“这砚台即是大公子送来的，我们怎好去退？”
曦晨见她会错意，遂拿了自己买的那个说道：“我是说退这个。”
小芸拿过来瞅了瞅道：“虽然看着廉价了些，但拿来备用也是好的，总比姑娘昨日用那小碟强的多。”
又提这事！曦晨直想吐血。
可小芸毕竟是大夫人身边的人，这种小事对她来说自然是多一桩不如少一桩的好。
曦晨感觉自己也没那么大面子指使人家为这种小事跑一趟，于是附耳小声说道：“芸姐姐，要不……退来的钱咱俩一人一半，可好？”
小芸笑说道：“你这鬼灵精，我哪里就是为了这点子钱了？！”
说着，她又嬉笑道：“不然那一半我替姑娘出了吧？权当姑娘怜惜我半日了。”
曦晨哪里肯，这种事她也做不来。
自己还得两月才能出门，时间久了，掌柜的铁定不会退。让苏青带去吧，也不知掌柜的会不会同意，别白跑一趟反倒浪费功夫了。
想了想，曦晨还是决定听从小芸的，留下来备用吧。只下次长记性些，谨慎花钱。不盲目瞎买回一堆没用的东西就好。
于是，她也嬉笑着道：“谢芸姐姐点拨，我明白了。就听姐姐的留着备用吧。”
小芸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心想果然是孩子心性，一会儿一个样。
第二日清早，曦晨因为前晚熬了夜，昨日早上又起得早，现下本想睡了懒觉的。
却不想外间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丫头婆子刻意压低的交谈声，虽然外间很是热闹，曦晨却异常烦闷。
这动静闹得她也没法安稳睡了，躺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清醒一点。她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外面在做什么？”
小芸只笑道：“待会儿姑娘自然就知晓了。”
曦晨现在脑袋还是迷糊的，哪里愿意玩这种猜猜猜的游戏。她径自坐在那里，任由小芸给她穿衣打扮。
小芸给曦晨穿了那套新做的绣了两只仙鹤的衣裳，因她年幼发量少，暂且只能梳一个双平髻，又在发带上系了些镶着细小宝石的金银坠脚。
曦晨见她今日为自己打扮得格外不同些，便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事？”
饶是曦晨再蠢笨也知道必定是有什么大事了，否则外间何以这样兴师动众，小芸又为何这样神神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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