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兆和郑本宇和叶檀都是老相识了,你这么说,合适吗?

不过呢,他们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叶檀已经有点疯狂了,还是说道。

“叶侯,吾等都是世家里的人,我是崔家在长安的负责人,而他是郑家的,他是王家的,他是卢家的,今日前来拜见叶侯,是有事相商。”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吓死我了,来来来,坐,坐。”

叶檀的手掌指着的位置是一排的长凳,如果是外面的话,倒是可以让一些人坐下来,而如果是在这里的话,还是有点丢面子的。

不过呢,荣婆惨烈了,秦家的护卫死了一堆,然后剩下的都被拉去干活了,这样的环境下,你若是不玩这个的话,怎么办呢?

所以呢,他们只能坐下来,一路上连个饭食都没有,就连水都没有。

“说吧。”

叶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他们,这样的尊重还是有的,这就是现实哦。

“我们听说松洲和杜家的生意结束了,而我们这些人有几个是当官的,不过呢,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人家,家里的人口不少,如果不能多方面地找一些路子的话,日子是过不下去的,所以呢,希望和松洲合作,赚取一点散碎的银子,贴补家用。当然啦,松洲也是可以从中得利的。毕竟,一方赚钱的话,也不合适。”

听听人家的话,真的是厉害啊,这就是现实哦。

不过呢,叶檀却是摇头道,“因为家里的人口多,就多了而已,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何要和我们合作,松洲也是穷苦的,和你们合作,我没有安全感。”

李承乾看着他们的谈判,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无奈,而这样的大家族就是这样子的,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了。

“没有安全感?什么意思?”

崔兆等人一头雾水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和他们合作更加安全的情况了吗?

“你们太过贪婪,我害怕。”

叶檀还是很认真地说出来自己的担忧呢,但是呢,不知道如何,都像是在说一句扯淡的话。你这是什么啊,你是吓唬我们吗?

“叶侯这句话是何意,我们难道都没诚意的吗?若是没有诚意的话,我们家族也不会派人来到长安,我们更不会主动来到这里的。”

“这个和诚意无关,只是和利益有关系。”

叶檀却不认可这样的行为,因为真的很假啊。

“这个。”

崔兆被叶檀的话弄的一愣,这个本质还是利益,至于其他的,还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呢,聪明人做生意,总是喜欢玩一点心眼,看着这样的东西出现和结束,都是一种美感。

“叶侯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看着崔兆的样子,崔久虽然骨子里鄙视这个人,可是呢,毕竟是自家的人呢,还是要拉一把的。

“你是?”

叶檀却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和自己对话的,自己这样的身份本来和这样的人见面,除非是朝廷上,其他的地方都是自己掉价的,而现在呢,却是任何人似乎都可以和自己说话一样。

“崔家,崔久。”

听听人家的介绍,多么的简明扼要啊,可惜,叶檀却皱眉地问道,“你认识不认识崔绩?”

“那是家父。”

崔久似乎脸色不好看,说着这句话,毕竟自己的父亲的名字被人提起来,还是不合适的,过去的人都讲究一个尊老爱幼,特别是前面这个,似乎变成了铁条了一样。

“那是一个不诚信的人,我不想和你说话。”

叶檀的话让本来还有点血色的崔久顿时就苍白一片,什么意思,不诚信的人,你说谁呢。

“我父亲如何不诚信了?他虽然之前对叶侯稍有不敬,可是你也惩罚他了。他现在日日在家里生不如死,怎么,还是不行?难道说叶侯打算杀光我们崔氏一脉才可以?若是如此的话,天下人如何看,陛下如何看,百官如何看?”

听听,一肚子的怨气,这样子的怨气,还不少呢。

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怨气,没有地方宣泄的,你这样子,合适吗?

“稍有不敬?他都要杀我了,叫做稍有不敬,你可真的大方啊。”

叶檀冷笑地看着对方问道,“我朝廷的侯爷不值钱,你们这样的家族都看不上眼?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与我合作,甚至于不惜动用了朝廷上的关系来胁迫我,怎么,现在开始说其他的话了,这样子对话有意思吗?”

崔久则是看着叶檀道,“难道说,叶侯的惩罚还不够吗?现在家父就剩下一口气了,以前是个多精壮的汉子,现在只有一把骨头躺在床上,怎么,难道还要让我家里的人将父亲送过来,给你杀不行?”

“不够,远远不够,一个人袭击另外一个人,这个在律法上是可以将这人当场击毙的,我没有这么做,一个白丁袭击一个侯爷,这个在律法上是要夷三族的,我没有这么做,一个隐门的人,对一个比他们段位高的人动手,这是死罪,可以杀光他们家里的所有的人的,包括家里的猪狗牛羊,都需要杀死的,而我没有。我只要了一点钱,可惜,他却不给,现在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你却告诉我,是本侯爷的错,你来说说,我的错在何处?”

叶檀的话让李承乾脸色微变,这群人果然都是疯子,就连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叶檀都是个疯子,不过呢,一个是讲规矩的疯子,一个是不讲的,不讲的人还是很可怕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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