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可能叛变,可是却故意的装作不知道,然后等他叛变时,再一网打尽,这是在炫耀自己的政治智慧吗?

吕荼眼泪哗哗的,最后睁开眼,恶狠狠的道:“熊宜僚,传下将令,除了禽滑厘之外,所有参与叛乱者,杀无赦!”

“诺!”

夕阳如血,长安城内的厮杀声越来越。

十万叛军被诛杀殆尽,除了那个用剑颤巍巍支撑自己身体进攻的禽滑厘。

王宫之外那巨大的白石壁广场上,此刻鲜血染红成红色石壁。

禽滑厘披头散发,拿着长矛对着围拢过来的齐军,大叫着:“来啊!”

众军将因为得知了吕荼的王诏所以没有再进攻禽滑厘,只是围着他,把他围在尸山血海当郑

“禽滑厘,你告诉孤,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苍老的声音从众军身后传来,众军让开一条路,吕荼拄着龙头拐杖,由众将护持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禽滑厘闻言看着吕荼,接着是哈哈大笑:“大王,你为什么关心的是长公主之死,而不是太子之死?”

“呵呵,我明白了,莫非大王早就知道太子会死,所以哈哈哈……”

吕荼摇头,声音里充满了叹息:“禽滑厘,你本是一柴门之子,后来为躲避战乱,来到了临淄,因缘际会,在孤的九妹招亲时被招为了夫婿”

“当时很多人认为门不当户不对,会委屈了长公主”

“甚至也有很多人劝孤若是答应了这场婚姻,将来长公主定然不会幸福,因为悬殊太大”

“可是孤没有听他们的劝,因为他们都是贵族,自然会带有贵族的偏见”

“孤相信,只要你们彼此相爱,其他都不是问题,孤有钱,有权,有能力,给与你们外在的所有一潜

吕荼到这儿再次看向禽滑厘,眼眸中生出巨大的恨意。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无论是自己做的,还是自己的九妹做的,有哪一点不符合他禽滑厘的意?以至于导致自己的九妹抑郁寡欢而早亡。

禽滑厘见闻如同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他一口血痰往吕荼那边吐去:“少踏马的给我装委屈可怜,老子觉得恶心!”

“谁踏马的喜欢你的九妹,谁愿意当你的妹婿?”

“既然不愿,你当初为何答应婚事?“吕荼也是发怒了,他的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

禽滑厘道:“我若不答应,我禽滑厘还能在齐国待下去吗?”

“长公主?呵呵,在别人眼里是高贵聪明多才的公主,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我实现男儿大志的脚下石”

“那年浩大的婚礼当中,我禽滑厘向一个柔弱的妇人一样,被你强加给了她”

“看着街道上的人群指指点点,我上门女婿,卖身的奴隶,我禽滑厘恨不得直接跳下马,撞死在墙上”

“大王啊大王,你懂男儿的脸面吗?”

“你懂,是的,你一定懂!可是你假装不懂,因为你只觉这样对你的九妹有面子,对你的九妹风光!”

“我禽滑厘在那一刻起就暗自发誓,我总有一让世人知道,我禽滑厘虽然因为娶了你的九妹成了贵族,但是我是有才华的,我的才华足以得到贵族的地位,足以在大齐的下当中闪闪发光”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摆脱不了别饶指指点点与嗤笑“

“他们都我如今的才华和高位都是因为长公主的熏陶,都是因为我是你这个大王的妹婿”

“我愤怒,我怨恨,我每次回家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她总是忍耐,她越是忍耐,我越是愤怒,我打,我狠狠地打,我恨不得打死她,因为不打死她,我就永远生活在她的阴影里”

“我所奋斗出来的一切都会冠上她的名字!”

“并为世人所讥讽,所嘲笑……”

禽滑厘发狂的着,吕荼打着寒颤,他的声音在呜咽,他眼睛开始湿润,这种湿润不是感动,是愤怒,又是对自家九妹的埋怨,为何她不找自己诉?

只要她透露出一丝一点,自己就能扒了禽滑厘的皮。

当然更多的是一种不甘

吕荼深深的清楚,自家的九妹应该是历史上有文献记载的第一位女诗人,那位卫国太子蒯聩之妻,庄姜。

所以他才努力的避免不让九妹走历史不幸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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