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荒岛恢复成往日的模样、时间近乎用掉了两年。
不可否认,我从没见识过如此努力的自己,一层层老茧由手上轧起、又奇异的蜕皮而去,我对此实在已经见怪不怪,或者说,无论是什么原因能让自己的身体始终保持在三十出头的模样,我都不会再去探究,由它去吧。
四座炭火窑夜以继日烧出的泥砖一块不落的被我构筑在了缓坡之上,我的确不能把这座建筑称为“环形工事”,因为它已经远远的超出了防御工事的范畴,或者我可以称呼它为“堡垒”,坚硬的泥砖外还整齐排绑着无数细木,为它结实的骨架外层提供足够的缓冲,尽管它还不够高,事实上两年来无论我多么努力,也只是由地表修出了四米多高的雏形。
你不知道修这东西有多难,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因为光是把地表弄平、加固地基就花掉了我一年的时间。
但我相信,有这座堡垒的存在,别说那些土制nn,即便是海上射来的煞灵强弩也休想击垮这个大家伙。
你以为这就是我赖以活命的本钱?
哪有这么简单。
俗话说狡兔有三窟,就在缓坡靠海的一侧,我还修了一条向下三十几米索梯,一旦缓坡失守,我可以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能溜之大吉,沿着谷物田直奔迷失森林的边缘,那里有一处我囤积过盛谷物和装备的隐蔽地洞,只要到了那里、随即往迷失森林里石屋里一躲,随手再触动一下石碑机关置信千军万马都休想闯的进来。
当然,这绝对是万不得已才会用的玩命自救法,因为我只要进了迷失森林,外面的人的确再难以威胁我,而我自己也一辈子休想从那倒霉地方再走出来,只能一生与无数白肉虫子为伍为伴,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是血粼粼的教训。
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在我骨子里有一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精神,而且如果按物理年龄已经快五十岁的自己、内心仍旧保留着这种糟粕。
当我重回这座小岛的第三年过半时,堡垒的修筑已经高达七米有余,顶部被我拆了又修、修了又拆,无论是排风还是排水,我都把这东西修得无懈可击,无数次烈日和台风的洗礼它都安然无恙,甚至当最惨烈的一次飓风袭来时,我自己躲在被堡垒覆盖的山洞里却丝毫感觉不到飓风的威力。
可当我发誓再不会多向上修一米时,却又另外一个问题冒了出来,我修这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防御?
可曾经的经历却告诉我,只要我不去招惹包括虎丫和蛋蛋他们一众血族,谁都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我这座捣上来。
那么,这堡垒到底还能用来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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