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也是无奈,“行行行,过来。”说完弯下了腰张开了手臂。
煜煜摇摇头,扯着白思泊的衣角,依旧执着地拒绝,“我走的了,我病好了。”
被扯着的白思泊一脸莫名其妙,指着煜煜问徐程,“这孩子跟我很熟?”
徐程点点头,“这个确实有点儿喜欢你一些。”
路子野真是有点儿起,利索地站了起来,“随便啦。走一会儿吧,老子也跑得累死了。”
几个人在街上走着,此时已经到了六月了,正午的太阳有点儿大,照在身上,有点热。
“你回去真的特地跑到那偏地方找了啊?”路子野还是有点儿不确定老白说的话。
此时的白思泊谈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变得有些正经了,“是啊,我也想看看。到底改变你们能不能改变到我。”
“那你还在坐牢吗?”
老白点了点头。
路子野盯着他,陷入了沉思,疑惑地问道,“所以说如果真的能改变的话,我们目前的逃亡是根本没用的?那不对啊,按理说,我也应该在牢里了啊,我是以杀了严永兴的罪名被追查的。”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你…估计中途有什么变更,诶,你们查到了什么?”
徐程赶忙问道,“你有听说过鸣晨制药吗?”
白思泊摇了摇头,“没有。”
路子野失望地摆摆手,“哎,算了,要你有什么用啊。”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老陈,你那个时候我们局长叫什么?陈执你认识吗?”
白思泊讪笑,“我个坐牢的哪儿管得着局长叫什么。”谈到陈执,白思泊的表情有点儿变得凝重,看了看路子野,犹豫道,“不过你说的你陈叔…确实…不在了。”
路子野一个激灵,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不…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白思泊的语气变得有些安静。
一瞬间一行人之间只有闷头走路的声音,都沉默着。半晌,低着头的路子野低沉着问道,“什么原因?”
“很奇怪,在我前几次来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但就是从我上一次回到我的世界时候,他突然就死了。我只知道他死的时候你很难过。那个时候的你没有告诉过我你陈叔死的,我知道你伤心,没有多问。”说完,白思泊小心翼翼地又问道,“他现在…是死了?吗?”
路子野摇摇头,情绪很是低落,“不知道,失踪了。”
看着一脸颓废的路子野,老白仿佛又看到了接到陈执死讯时路子野的脸,忙安慰道,“哎呀,你也别沮丧啊,你既然能改变路边一块儿石头的结局,说不定你也能改变你陈叔的结局,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他。”
“怎么找。现在的线索全断了,严永兴已经死了,”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大声地吼叫引来了路人频频观望。
徐程搭着路子野的手臂,示意他稳住情绪,“别这样。”
“对不起。”路子野双手搓了搓脸,冷静了下来。
徐程也安慰道,“只要有希望,我们就有可能救陈叔的,我们线索还没断,你忘了鱼山科技大学了吗?第一个死者的母校,白白电脑里的信。”
听到徐程的话,路子野猛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我们从江成义开始查?”
徐程点点头,“有因必有果,我觉得严永兴的死因或许并不是首要的线索,我们一直太执着于找到严永兴的背景以及死因了。但是,却从来都没查过江成义的过去。”
看到事情走了转机,白思泊也附和道,“你看,这还是有路可走的,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改掉着急脾气。真的是十年来一只没变过。”
虽然有点儿转机,但陈叔死过却是一个事实,路子野不知道是哪一步做的不对,会让陈叔走向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堵得慌。一路闷声闷气,没有说话。径直走回了严永兴的出租房,却看到二楼出租屋的门口是开着的。
几个人立马跑了上去,进门迎面撞上了一位大妈。在严永兴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瞬间挤满了人。
“额…你是…?”徐程试探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跑进来干什么?”大妈的语气有点儿不太好,声音很是刺耳。
“我们住这儿啊!”徐程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老子这么个房子租给那个严永兴,他竟然住了这么多人,我还只收了他一个人的房租,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大妈刺耳的声音让人有些不适,几个人这才发现这是房东,徐程忙解释道,“我们刚来的。您先别这么大声说话。先别急,有事儿好好说。”
“我能不急吗?把我一个人租的房子住这么多人,还不给我说,严永兴呢?我好久都没碰到他了,跟他说,今天之内搬出去,还有你们,通通给我滚蛋,这房子我已经租给别人了。”说完,大妈收拾着东西往外扔。
“别扔爸爸的东西,别扔。”煜煜边抹着眼泪边捡起地上严永兴的衣物。看着让人心疼。路子野刚想上去阻止大妈,却感觉哪儿都不好下手,毕竟不是一个能跟大妈吵起来的人。
白思泊抓住了大妈正在倒腾柜子的手,大妈一个惊蛰,看了眼白思泊,厉害地说道,“怎么?想打我这个半老徐娘啊?你们以为你们年轻是男的就可以欺负我了是吧?”
白思泊冷静地说道,“别扔了,我们搬走就是,这是孩子爸爸的东西,孩子心里不好受。”
“她不好受我还不好受勒,本来房租前一个月就到期了,我之前每天来了几趟都见不着人。打电话他,她说让我缓一个月,老娘是好心,答应了他,哪知道现在人不见了,问了跟严永兴的同事,他们竟然说他前两个月就不在这儿工作了,你说这不是坑我吗?人都走了,还不说一声。”越说越越激动,都开始往地上砸东西了。
白思泊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拉着大妈的手,用力一甩,摔到了地上,大妈一个趔趄,直愣愣地盯着白思泊,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思泊用力地指着大妈的鼻子,温润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了起来,“你以为老子不敢打女的啊?他妈的钱又不是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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