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师父亲自带出来的人,什么时候能为了赢、为了十年的自由罔顾性命了。”张瑜瞬时小脸一拉,面色铁青。

她知道每个人对于生命的定义都是不同,有‘士为知己者死’,也有‘匹夫一怒怕,血溅三尺’,更有甚者一言不合当街拔刀相向,是真正的人命如草芥。

今日的王孙公子,他日的亡国人,更是比比皆是。因此世人大多数对性命是漠视的。世间丈夫更是为了名,死也无憾。转念一想,或许他是对的吧,在这动荡不安的乱世中焉知有没有这十年的时间可活。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命是姥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的。或许是因为生命的来之不易吧,她不想死也怕死,而且能够活下来,她就要活得好,活得自在,所以她一听到十年这个字眼,才会如此生气。

一旁的剑客柏替他家老大抱不平,“哼!十年!我家好老大的性命只抵这十年的自由不成!再说以我家好老大的武功怎么着也不会让人靠近他的后背。”习武之人最忌讳把后背暴露在人前,成为敌人对付己方的破绽。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指她之所以能够靠近他老大的身后,是他老大故意放水的缘故。

张瑜听了怒火中烧,“你家好老大玩我呢!这敢情好,你家好老大为了戏耍我这个小女子,故意放水连性命也不顾。我刚刚就得一刀刺中他的心脏,好叫你家好老大可以就此扬了名。至于是好名还是臭名远扬……戏耍一女子,死于这个女子手中,脸面是没可也是风流韵事一桩,名是臭的别人却是羡慕的。”

吼出来后果然心情好多了。只是为何!他怎么就敢那么的转过身,往那刀口上撞?是了是了,他们先是报出那名后是拿出那剑,自己便是再迟钝也能猜测出他们的身份。便是还不能确定,自己也有了顾忌,自己就不会对他下杀手。

只是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哪般?若是为了不败在我的手上吗,他们大可以用武力取胜,怎么绕了一圈搞出那么多名堂,他们最终还是认了自己做主子。

随即张瑜又想道,他们该不会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认我为主,所谓比试不过是他们的一种试探,是为了摸清自己的底细!

张瑜越想越觉得事情的发展是这样子的:师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这几个人送给自己,这几人也不知出于什么作用竟是同意,并且想试探出自己的能力和为人。当然,他们的同意很有可能与师父把他们给了自己的原因是相关的,或者说是致使他们同意的因素。

于是他们把软肋送到自己的面前,以此试探出自己能否机敏地察觉出他们的身份,或者是在明知他们的身份下却还是痛下杀手,借此令另外四个剑客认自己为主……这是玩命的节奏!

可真是一群疯子,五个禽兽!

不要问她为何会这么想他们!

因为师父手底下带出来的疯子可不仅仅只有他们五个,当初师父带出来的九个水字辈剑客与他们一比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阿羽十二岁,师父问明九个水字辈剑客意愿后送到了阿羽身边,那时,九个水字辈剑客还都是些半大小子,天赋高气性也就傲,更是劣迹斑斑令人头痛不已。

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她不知道,只听说那九人桀骜不驯被阿羽收拾了一顿后扔到了某个煤山挖矿去了。现在他们脾性依旧未改,对阿羽却是服服帖帖的,唯阿羽的命令是从!

不过,她是见过阿羽收服那九人的场景的,他们并没有真刀真枪的上,可练武场上还是哀嚎一片。场地中心的人带着不曾在我们面前表露过的强悍,至始至终稳稳的站着,无论是躺着的九人选择群起而攻之,还是选择几人拖住几人袭击,都被一一败倒。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师父口中的‘天才’与凡人的差距,而阿羽这个练武奇才是多么变态的存在。

张瑜赶紧收回思绪,直接无视掉被她那袭话气得面孔涨红,想反击却被他家好老大用眼锋制止住了的柏。

看着另外四个剑客道,“你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认我为主,然否?”

“然。”四人齐声回道。

“那你们可知道你们的脚下机关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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