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半个小时,十二点半再看,后面还有一点没写完。年关将至,忙的不成人形,健康也出问题了。
命运如此多变,总令人措手不及。
艾斯比才刚刚从孔中窥见真理之貌,便被强制送回了自己的世界。
它茫然若失,下意识地寻找起那将它带往真理所在的“真理之门”,但理所当然的,它基本再也不可能见到那扇门扉。
除非它能被那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所亲睐。
但这等程度的几率,我们一般将其称之为“约等于0”。
而在那之后,回归原本世界的艾斯比究竟会因为这一次的意外穿越而获得些什么,又会失去些什么,那便只有它自己和那个世界的生命们才能知晓了。
既然黄昏已经结束,那么它与酒馆的这一段因缘便是彻底结束了。
……
“又送走了一个。”
离别总是伤人的,最好不见不会不相遇。
罗文心中略有感触,便是将笔放下,将书合。
今天晚,他终于不用再讲故事,因为在酒馆内的每一个人都是故事本身。
但他刚刚将那本记录故事用的书合之时,便又忽然心中一动,又将其打了开来。
“看来这故事还没结束。”
他重新拿起笔,饶有兴致地看向柜台前的那张餐桌。
那异界来客的突然消失,令得餐桌旁的四人一阵慌乱,随后才昭然醒悟,怅然若失。
当那异界来客还在的时候,他们的思维受到了异界来客的影响,下意识地忽略了许多不合理的事情,甚至连那异界来客只能在酒馆里驻留到黄昏结束的这一关键之事,都被忘得一干二净。
但当异界来客离去之后,他们的思维便是开始慢慢恢复正常,许多忽略掉的细节也都一一回想起来。
而被他们遗忘掉的某些情绪也都是突然涌心头!
那冒险王子希伯伦的反应,他的脸庞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涨红起来,变得像只大猴子的屁股。
明明周围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迷茫中,他却觉得周围之人都在盯着他看,在看他的笑话,看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各种幼稚滑稽之举。
“卧天,这脸是真的丢到深渊底下去了!”
这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与人争风吃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异界来客!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逃出酒馆,毕竟他非常明白,若是自己就这样逃了,那么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他今晚这小丑一般的举动便会随着众人一口传遍整个费尔南迪,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不行。我希伯伦可不想从一个冒险王子变成小丑王子!”
这样想着,希伯伦便是猛地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得说道:“大家听我说!那异界来客一定是……”
“那异界来客一定是恶魔中的魅魔所化,我们大家都被她戏耍了!”
几乎是同时,弗拉尼尔子爵的声音便是与他一同响起!
希伯伦猛一转头,便是看到同桌的弗拉尼尔子爵也是匆匆站了起来,神色极其严肃!
“好同志!”
这一刻,希伯伦便是将弗拉尼尔子爵视作了最好的战友,由心底想要与他结交!
谁也有能想到,他们在前一刻还是争风吃醋的情敌呢?
“是啊,那家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魅魔了!我一定是着了她的道,这才将我好不容易追求到的女友忘在了脑后!”
“原来如此,果然是因为外在因素吗?我就说我这么专一的人,不可能轻易背叛老婆,移情别恋。”
“哈哈哈,一切都是那异界来客的错,子爵大人要相信我,我是受到了她的精神控制,这才做出不敬之举。”
“没有错,一定是这样的。或许我们刚刚看到的,听到的,也都是幻觉,是不作数的,你们说是吧?”
……
希伯伦和弗拉尼尔子爵的话给酒馆的所有客人都制造了一个可以走下去的台阶,于是所有的客人便顺着那台阶不停地往下跳,最后就形成了这样的帅锅大会。
所有人都不承认方才自己的失态是真实的,是出于自己意愿的,每一个人都想将这丢进脸面的一段时光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不愿去想自己的丑态。
希伯伦和弗拉尼尔子爵因此而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默契地相视一笑,只觉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丑陋。
既然这样,应该不会有人将各自的丑态泄露出去了吧?
但他们明显高兴得太早了。
……
就在他们以为各自的丑态都可以就此揭过之时,一个满是迷茫的声音暮然响起:“你们说,刚刚那异界来的女士乃是魅魔所化?”
听到这声音之后,希伯伦和弗拉尼尔子爵便立刻回头一看,正好与约翰的视线对。
约翰的视线逐渐从迷茫变得认真,他又问道:“那我们刚刚看到的,听到的,遭遇到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希伯伦在心中疯狂吐槽,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异界来客究竟是什么东西,所谓的魅魔之说也都是编造的。
但既然大家都同样不知道,为何就不能将假的当成真的?
不是说有“弄假成真”之说吗?
当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真的的时候,那就是真的!
“总之,你就当是真的吧!”
这句话,他当然也没有说出口。
但他身旁的弗拉尼尔子爵却是突然说道:“你既然已经看到了,听到了,是真是假,真的有关系吗?”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别人的假不是你的假,你自己觉得是真,那就是真的真。
话落,弗拉尼尔子爵的眼神之中便渐渐浮起些许忧伤,他显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然而,他这有感而发却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约翰,作为一个可以说是付出了初恋的纯情大男孩,约翰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当艾斯比带来的精神影响逐渐散去之后,他心中那对公会无法继续维持下去的忧虑也是重新浮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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