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有自信?”
“当然了,我的胜率比你高!你只有拿到9才能赢我,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拿任意一张都能赢你,如果这还不压上重注的话,不是太笨了一点嘛!”
贝琼又拿起了刚刚放下的暗牌,在手指间反复摩擦着,只是他看上去却有点心不在焉,而是侧耳听着下面的动静。
“哼!”靳武冷笑了一声,直接来了一个开门见山,“贝琼,如果你是在等人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当年你识破了我师父的手段,没想到十五年后自己也栽在这上面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叫一报还一报啊!”
“这能混为一谈吗?屠珌买通内鬼,用隐形墨水落汗,调包扑克牌,他这是明目张胆地出千!”贝琼把扳指摘下来,随手丢在桌面上,“但这东西就是个工具,就像眼镜和听力器一样!”
“是吗?”靳武冷笑一声,“但你当年分明也带了隐形眼镜,而且是能够辨别隐形药水的高科技装备,不然又怎么会被毒瞎了眼睛?”
这只言片语把郑步和付伟听了一个瞠目结舌,这画面实在是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部赌片电影里看到过啊。
十五年前的那场赌博,屠珌买通内鬼,用隐形墨水在赌场惯用的扑克牌上做了记号,里外串通一气,几乎把赌场血洗一空。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贝琼早就戴上高科技隐形眼镜,识破了对方的伎俩,还偷偷用隐形墨水修改了记号,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在诈牌,堵上了全部的身价和性命,最终命丧火海。
不过贝琼也中了阴招,他用来浸泡隐形眼镜的滴液被人下了毒,导致一双眼睛从此失明,活活变成了一个瞎子。
“说,那个内鬼到底是谁?是不是他在给我下的毒?”贝琼咬牙切齿地问。
“我们可是有约在先,只要你能赢,我才会告诉你!怎么?是不是怕了?在你面前可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啊!”
“贝老!”郑步按捺不住,开口又要劝。
52张牌中已经亮出来8张,贝琼要想翻身,只能靠仅剩下的红心9货方块9,而靳珷信誓旦旦,一副笃定的架势,他的暗牌极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张,1:44,还不到3的几率,这赌性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扔出去的筹码将近一百万,但或许还有翻本的机会,但要是跟了,可能就彻底输了。
“无关人员退一边去!”靳珷一瞪眼,杀气磅礴而出,吓得郑步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好!”贝琼一拍桌子,胳膊一扫,把面前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我跟了!”
“哈哈,痛快,果然不愧是赌龙,有股子豪气!只是可惜啊,你这次输定了!”靳珷拍了拍巴掌,然后把暗牌抽出来甩到桌面上,“别担心,我不是富尔豪斯,但我拿到的却是一张红心9,227的概率,贝琼,我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
郑步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好悬一屁股坐到甲板上,他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愣了一会儿,他又扭过头,用迫切的眼神盯着贝琼,盼望着奇迹能够出现。
贝琼长吁了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似乎得到了解脱,但却看不出他到底是泄气呢,还是轻松。
“无法接受是吧,哼,也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师徒当年的感觉!”
“爷爷!”豆子哭着喊了一声,“我们不耍了,我们回家!”
贝琼摆了摆手,示意豆子不要闹,而后往前倾了倾身子,双手按住桌沿,问:“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那个叛徒是谁了?”
“贝琼,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别忘记了,赢得可是我!”
“即便你输了,也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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