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华的手札再无任何记录。
朝歌终于还是站了起来。眸中带着夜云未曾见过的清冷决绝。
“走吧!”如今记忆恢复,旧账新仇,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一路无话,夜云几番询问无果也便由着她去。二人并肩驾云,朝歌并未说明去往何处,凭着方向大抵看得出是去找兴禾。
夜云早便察觉身后约百米外有人跟踪,确认过是何人之后念了离魂咒,只一魂到了那人面前。
“何事?”
“君上,后院的杏子熟了,不知何时采摘?”
夜云略微沉吟,想起朝歌知晓裕华之事的痛苦模样,敛去所有情感,抬眸。“半月之后,摘杏宴天下!”
“属下遵命!”
夜云心中轻松不少。如今朝歌记忆全然恢复,自然要提前摘杏。目光不自觉锁住身旁朝歌,若她知晓会不会怪我?可,这也是她的心愿不是吗?
“夜云,若有一日我与天下为敌,你可愿与我一起?”朝歌看着面前的人,他还是一如千年前初见那般妖冶得不可方物,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头几乎融入云色的白发。
夜云执起她的手,神情温柔的把身后日光生生比下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自你嫁我那日便许了我一生一世,歌儿如今该不会是后悔了?”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早已知道她会如何做,因而,“歌儿,你若决定做什么便去做,不必束手束脚,一切有我。”
面上滚落的透明宝石在阳光下折射着纯净的光芒。踮起脚,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夜云微惊,随即环住她,反客为主。
唇瓣交互,和着诱人脸红的燥热和微咸的眼泪,舌尖长驱直入,寻到她的芳源。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夜云越发痴迷。朝歌感觉到一只大而有力的手,穿过一层层外衣的束缚顺着小腹抚上胸前柔软。两人的心跳声刺痛耳膜浑然不觉,夜云的唇一寸寸往下,朝歌迎合着,久违的悸动令她几乎颤栗。只在一瞬,夜云将手一挥,朝歌身上不着片缕,脚下的云彩似被这般香艳景象羞红了脸。云头微颤,两人的身体有节奏颤动,喘息声暧昧的散在天际。
一场欢爱,似久违了千年。
夜云拥着朝歌坐在云头,看着天边不知何时升起的月儿。
“此番景象我设想了千年,如果一直这般该有多好。”夜云如是说。不过是想让朝歌仔细考虑,毕竟复仇之路艰险难行,他不愿她冒险。
怀中人轻叹,“凡人羡慕神仙可以活上百世,却不知神仙渴望他们那般自由自在的生活。”
“夜云,我知道你不愿我冒险,可我好痛!我恨!父神一生行善,谁曾想落得如此下场”朝歌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你知道的,朝歌向来是有仇必报之人,不论那人是不是天帝!”
夜云明白,朝歌心思善良,眼里却容不得沙子,当初自己也是被她这般柔中带刚的性子吸引。现下要做的,便只有帮她复仇,有他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
“我本以为,这一世会活的快乐些。父神,你到底在哪?”声音渐渐哽咽,泪水再一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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