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的身上,秘密实在太多,而且各个惊世骇俗。
贴身宗侍如果不够忠贞,这会让他寝食难安。更别说,接下来,他还要在宗侍身上,付出大量的心血,肯定要暴露无数的秘密。
这些秘密,任何一个传出去,聂川就死定了。
不让宗侍嫁娶,就是为了严守秘密。怕男女动情后,没了自控力,被对方套出话。
至于许广达所猜的,什么阉割变忠犬……聂川从未养过狗,他哪知道这种理论。
不过牵扯到家眷,确实容易让人分心,对事业不够专注。但这种现象,无论人族,还是异族,都普遍存在。聂川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的宗侍,若没有绝对的忠贞。那就不配让他,付出极大的代价,不惜暴露天演星阵的秘密,帮他们鱼跃龙门。
聂川点点头,返身走回主位,取出纸笔,写下外放赦令。有这份赦令在,许广达就能凭此,证明自己不是逃仆。
毕竟前前后后,也有不少人,知道许广达当宗侍去了。
他又拿出一条储物腰带,一起递给许广达:“除了装满资源外,里面还多了一部传世功法。就像我承诺的,即使选择离开,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许广达黯然长叹,上前接过恩赐,深深地拜倒在地。连离开的人都如此厚待,可想而知,留下的话,会得到何等机缘。
聂川的目光,落向最后的邢狼。
只见邢狼,额头青筋暴起,表情挣扎到扭曲,浑身更是汗如雨下。他竟然比许广达,还要天人交战。
聂川示意许广达起身。
许广达当然也会望向邢狼,顿时也被对方的模样,吓了一跳。
聂川忍不住唤道:“邢狼。”
邢狼如同大梦初醒,猛地抬头看向聂川,又神色复杂的,逐一扫过在场的人。最后,他缓缓离开座椅,“噗通”双膝着地,对聂川“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他头也不抬,伏地述说:“主上对邢狼,有再造大恩。区区几天随从服侍,根本无以为报。主上赐下的御品功法,意味着长达千年的寿命。邢狼本该一生一世,都供主上驱策。”
顿了顿,他痛苦万分,续道:“但是邢狼,却身负血海深仇,又是边境邢家,唯一幸存的后裔。”
他攥紧拳头,额头紧贴地板:“请主上,宽恕邢狼的无耻……无论报仇,还是广收妻妾,为邢家开枝散叶,重建邢家。都让邢狼,不得不抓住,这次赦放的机会。”
邢狼的情况,比许广达复杂的多。不过在本质上,两者区别不大——都是有自己的原因,不能全心全意的,效忠聂川。
聂川沉默片刻,既如此,留之无用。
任你千般理由,万种道理。不够忠贞,就是不行。
想要鱼跃龙门,哪有那么容易。
无论天演星阵传授功法,还是登上玉琼天宫。这都需要聂川,付出相应的代价。达不到要求的宗侍,只能就此离去。
否则的话,对放弃一切,也要选择留下的人,就太不公平了。
聂川奋笔疾书,写下第二份外放赦令。
他走向伏地的邢狼,蹲下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必如此,聚散有缘,我不怪你。”
邢狼更是羞愧,他缓缓抬头,眼睛充血,泪流满面:“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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