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去送你！”
两人跟哥们似的，坦坦荡荡。
虽然是个意料外的插曲，但反倒成为吴辰皓的一个机会。
他可以借着咨询室这个外壳做点自己的事了。现在吴辰皓最要紧的事就是拿到雷虎雷豹两人手中的股权。
他叫来许南天，问，“牛剑利的儿子最近表现怎么样？”
许南天拿出手机递给吴辰皓，“你看...这兔崽子，毛还没长全呢就快飞上天了...借着自己老爹的权利在学校尽情地凌辱其他同学...”
许南天给吴辰皓看的视频是公安厅牛所长牛剑利读初中的儿子牛小麟在学校集群向弱小的同学索要钱财的视频。
只见视频里，牛小麟推搡着一位低着头的同学，训斥着，“钱呢？”
那同学诺诺道，“我没钱。”
“没钱？没钱你敢来学校？”
“我为什么总要给你钱？”
牛小麟怔了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同伴也跟着起哄嘲笑。
那同学在一潮一潮的嘲笑声中把头埋得更低，似乎问这个问题是自己愚蠢了。
牛小麟停止嘲笑，严肃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因为我爸是公安厅所长！我家姓牛！牛逼的牛！现在明白了吧？”
那同学还是没有回答。
“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明天没有拿钱来，我就...啪...毙了你！”牛小麟比划着枪式顶在那同学的头顶，做了开枪的动作。
吴辰皓看完摇摇头，“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真的是可恶啊。被欺负的同学叫小李子，我想跟他了解更多的情况，可他不敢说，说是怕被报复。”
“第二天那同学有拿钱给牛小鳞吗？”
“有，当然得有。要不然真他妈吃一颗子弹怎么办？”许南天说着说着就爆粗口，随后嬉皮笑脸道：“不过被我踢馆子了！就在小李子想把钱给牛小鳞的时候，被我夺走了。”
吴辰皓靠着椅子看他比划着当时的场面。
“我当时就站在小李子后面，我对那几个混小子说，‘我是他哥哥，听说你们欺负他，还向他勒索？’。你猜牛小鳞怎么说？那混小子拽拽地说，‘你是他哥哥又怎么样？他被别人打的时候是我出手相助的，跟他要点保护费怎么了？’小李子诺诺地说，‘是你叫人打我的，你是假装好心帮我，而且你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要钱了...’这时那厮拎起小李子的衣领，怒斥，‘你不懂什么叫交易吗？你是弱势群体，我有权利，所以我可以用自己的权利向你提供服务，但你必须给钱，懂不？’听到这话，说实话，我当时很诧异也很火大。教训了那厮，‘你叫人打他，再对他进行所谓的保护，这是哪门子的交易？’你知道那厮怎么说？”
吴辰皓听得津津有味，摇摇头。
许南天继续表演，“那厮恶狠狠地说，‘不制造混乱，哪来的和平？不制造暴力，哪来的维和？没有乱世就没有英雄，你懂吗？’哥，你知道吗？我当场真是想切腹自尽。你说这孩子是从哪学来的歪理？”
吴辰皓苦笑道，“当然是从他老爹那学来的啦！这牛所长老来得子，多珍贵啊，能不把人生的精华都输送给这根独苗吗？而且你还得夸他聪明，你看他把理论掌握得多好，还应用起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许南天指着视频问。
吴辰皓眯着眼，思考了一下，然后睁开眼道，“老办法。制造舆论。没有舆论哪来的监督！哦，对了，记得把小李子马赛克了...”
“知道！那厮就不管他了？”
“不管。他爹没教好他，就让社会教他。说不定这以后还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财富呢。再说了，只有曝光了，才能把牛所长请上台啊！我得学学牛小鳞的手段，先制造矛盾再解决矛盾，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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