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轻捂着嘴,诧异道:“呀,孙姑怎么了?”

霍宁担忧的快步走进了里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慰问探病的家属呢。

一个丫头正在为半晕半醒的孙玉芝扇凉,这就是芯儿吧?挺高挑的,五官又秀丽,伺候这泼妇也着实可惜了些。

一听到霍宁的声音,孙玉芝便内火攻心,脸色更加惨白,有气无力的与身边的丫头嚷嚷道:“把这疯婆娘给我赶出去,我不想看到她的脸。”

霍宁委屈道:“别呀孙姑,我是来认错的,你看你医药费我都付了,还不能允许我来看望看望你吗?我总的知晓一下你的伤情吧,幸好你没有伤的太严重,不然我这心里啊,总是凉欠欠的。”

霍宁态度极为诚恳,那芯儿倒是不明就里,望了望霍宁又看了看直翻白眼怒发冲冠的孙姑,芯儿一直听闻布庄里有个不得了的辅事,也常听起孙姑碎叨她,此刻她看来倒是与往常听见的说法不太一样。

“那你就给我跪下,掌嘴。”

“孙姑,我真是诚恳来给你道歉的,要么下跪要么付医药费,我已经选了第二种了,你不能让我连着第一种选择也做了吧,我不想。”霍宁自来熟的端过一只凳子坐在了孙玉芝的床前又续道:“看着孙姑你这般难受,我就很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冲动。”

说着,她朝着自己当初差点被打断的手佯装打了两下,“就是这只手干的好事,我现在真的悔悟了,知错了,请孙姑你一定要原谅我吧。”

孙玉芝青色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抖动的音色就像从大铜钟里发出来似的,“给我滚出锦和,滚!滚出去!”

许是腿伤真的把她给疼傻了,反复来回的只能说那么几句,完全没有了曾经和她互怼的气势。

“不可呀孙姑,我受了老主公的命,我要是走了,如何跟主公交代呢?”

孙姑侧撑着身子,忍着剧痛强撑起气势,“你少在我面前贫,现在我没那个心思跟你废话,待我好起来定要要了你的狗命。”孙玉芝被霍宁急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往额头上蹭。

霍宁伸手拿过了一方汗布,为她心翼翼的擦拭着,“孙姑,现在正值炎热夏季,切勿那么着急,你看看你额头上面全是汗,这体内一燥热,就会让伤口更疼的,你伤口疼我就更内疚了,心里一内疚我就睡不好吃不好,成天想着自己做的错事。”

孙玉芝紧握着拳头,就像刚刚与她打斗一般,一拳一拳要往她身上挥去。

“骚狐狸,滚出去。”

芯儿吓了一跳,连忙按着孙玉芝要起来的身子,“孙姑,不可以。”

霍宁巧身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刚刚大夫才说了不要乱动,免得留下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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