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溪又是请求又是撒娇,吕逸的心又被叫软了,他还真是受不了乐溪这酥软的拜托声,既然乐溪极力想要在孙姑面前做点什么,他也只能遂了她的心愿,自我安慰着,“行吧,许大人也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不过是量一次尺寸,也没什么关系的,只是要辛苦你一些了,手中的那些衣裳可不能误了交付时辰。”
乐溪将头依偎在吕逸的肩膀上,轻声细语道:“少公子,你把我手中的那些衣裳都分配给其他人做吧,这样我不就轻松许多了吗?”
“这恐怕会耽误了其他客人的交货时辰。”
“你看看我的手,都已经起泡了,再多做一些,要是扎破流了血水在衣裳上,可不就要白费功夫了嘛。”
吕逸心疼的握着那双虽没见起泡,却生出茧子的手,“这样吗?好吧,我下来琢磨琢磨看如何调整。”
霍宁放下了碗筷,“先不说这个了,今天我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是,我打算今天早上给大家开一个晨会,具体内容就是在绣院风气问题,每月酬劳上的改动,还有一些激励绣娘们为自己更加努力的政策,其中一项决策还希望能够争得少公子你的同意。”
和霍宁相处的时间久了,吕逸也略有学到了一些她在谈论正事上的气场,霍宁端起气势,他便也沉下了平日的随和,眉目间多了几分认真劲,“绣院的风气的确有些问题,绣姑绣娘们碎碎叨叨已经是常事,早该好好整顿整顿了,每天说这个那个的闲话倒不如多把手中的活儿干一干。”
吕逸只顾着气愤的指责,却不见身旁的乐溪有些不高兴,毕竟她也是碎碎叨叨中的一员,说过的闲言碎语不计其数,他这么不顾及旁人感受,多少让乐溪略有尴尬之色浮上脸庞。
欣儿幸灾乐祸,又不敢大笑出声,只能闷头吃饭,整张憋红的圆脸都快埋进她的专属饭碗里了。
气呼呼的吕逸稍微平了平心中的愤慨,又回归到了正题上问道:“每月酬劳你打算如何改动?”
“像婼姑她们这几个资历尚老的绣娘,每月的酬劳只有八两银子,资历尚欠的绣娘们,每月也就五两银子,现在锦和的订单量越来越大,绣娘们没日没夜的劳作,不涨涨酬劳,如何涨质量,所以我打算将整体的酬劳向上抬,资历老的绣娘按照每月十二两,资历浅的每月八两发放。”
吕逸摸着下巴细细考量,“可是周明已经将布匹的价格抬高,一件衣裳我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利润,如果还要全部提升酬劳的话,锦和的纯利润可就很微薄了。”
“我们现在的确正面临着外部强势的打压,但就是这种关键时刻,更不能压榨我们手下的绣娘们,如果没有她们奋力劳作的话,我们连微薄的利润都没有,咱们生意的来源一半来自成功的公关,一半来自出手商品的质量”
“等一下,公关是什么?”吕逸挠了挠脑袋,满头问号。
这一口问的霍宁语塞,三言两语哪里能与他解释的清楚,“公共关系简称公关,我现在在外建立的交际关系,化患为利的作为就是公关,明白了吗?”
“大概有些明白”
“那就是不明白,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补课,现在我们探讨的重点在于,如何在这种强压状态下,将整个布庄的危机稳定下来,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只要有一口饭吃我们都是赚,要认清楚我们最宝贵的财产就是现在手中所拥有的绣娘。”
“好吧,虽然不是特别能够理解,但我相信你这样做一定有道理,这一条我同意了。那还有一些激励绣娘们更加努力的政策是什么呢?”
吕逸能点头同意,霍宁也放心的合起了手掌,“这些我等一会儿会在晨会上给大家讲明白,只要你同意我刚刚提出来的政策就行了。”
一时半会儿插不上话的乐溪终于想出了对策,她无助又茫然的轻声道:“妹妹让姐姐感到好生疏,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都不曾听你提及过这些东西。姐姐一个字也听不懂,少公子可与我讲讲?也好让我以后能融入进来,不然你们俩只顾着说自己的,我就像是个外人一样。”
“乐溪,这些要与你讲明白,还需你一点一点来学,若是你真的感兴趣,平日不妨多向妹请教请教。”
霍宁赶紧托词道:“我与姐姐说,她定然不明白,但是你与姐姐说,姐姐的聪明才智一下就被点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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