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许多家庭因此家破人亡。人们渐渐明白这‘清粉’并不是什么治病良药,而是造成帝都百姓颓丧的毒手,百姓自然恨之入骨。
可是这时候醒悟过来也已经晚了,许多人已经走向了吸食清粉的不归路,此时距离商队进驻帝都已有大半年。
没有受到清粉荼毒的百姓少之又少,但是他们的理智早已遗失殆尽。他们想找商队的报仇,但是那些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几个脸生的私自贩卖着毒品,尽管朝廷和百姓尽力围剿,但许多官员也早已成为了吸毒队伍的一员,朝廷有任何动向,他们都会即使通知给毒贩子,致使清缴毒品的行动进行地总是不尽人意,时间拖得越久,百姓受的荼毒就越深。
大云朝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真正到了战争到来,外敌侵略时,会变得不堪一击。九王爷现在主动请缨去西北继续调查范涛明房宅一事,若他猜的没错,那里就是清粉的秘密存放地点。只是到目前为止,九王爷也还没查出什么来。
今早王随之上奏说,地方也已经出现了吸食清粉的民众,虽然人数不是很多,症状也不是很明显,但分布范围及广,几乎遍布了大云朝的各个州城。这东西就像瘟疫一般,如若有心人想要散播传染是非常容易的,毕竟,入口的东西防不胜防。
云珵调遣军队前往各个州城,通知地方官兵,一定要趁此机会捉住散播清粉的党羽。
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人狡猾地很,又无孔不入,这个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直到这天忠肃王府的三王爷递了一封密信给皇上,说是他府上有人得了此病,历经两个月,如今已经痊愈了。具体情况,还请皇上移驾忠肃王府。
云珵即刻丢下所有政务,于黄昏时分轻车驾到忠肃王府,一进门便省去了所有的君臣客套和寒暄,因为这件事实在是火烧眉毛。
“皇兄,你信上说有一位高人解了这毒,此话当真?”
“臣不敢撒谎,这位高人历时两个月,确实将人治好了。”
云珵:“此人现在在何处?”
云珏:“皇上大可放心,此人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给臣留了一处地方,必要时可再去拜访,不过要提前打好招呼。如今她暂住在帝都。”
云珵松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不过,皇兄府上究竟是何人染上了这种病,皇兄信中并未说明,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珏闻此,眼目低垂,痛心疾首,屏退众人后才缓缓说道,“臣惭愧,染上此病的,正是贺儿那丫头!”贺儿乃是恭仁郡主的乳名。
云珵惊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珏:“那丫头,前几个月趁府中下人不注意,溜出府门,进了那芳华舍,之后便一直以身体不适闭门不出。贺儿本来就安静羞涩,不爱出门。臣便一直没有起疑。知道两个月前,她试图在房内轻生,被贴身丫鬟发现救下,臣这才知道了真相。贺儿这丫头,母亲去世的早,臣也不知怎么关心她。到如今这亲事还未定下来,若是再让人知道她染上了这个病,即使以后治好了也很难再有哪家愿意娶...”
云珵顿时明白,“皇兄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保密!”
云珏说及此已是老泪纵横,“臣暗下打听,最后听说从玉灵山下来的一位高人,师承慧空大师,包治百病。换做平时,臣是自然不信的,但情势危急,臣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亲自去请了这位高人。没想到真的治好了,这才向皇上上报了这件事。”
云珵:“皇兄此举当是拯救了天下苍生,朕无以为报!”
云珏:“臣不敢当,臣已经收到了那位高人给的回信,她说约定今晚酉时鸣凤楼见面。”
云珵的心算是得到了一丝慰藉,继而问道,“恭仁如今怎么样了,朕想去看看她!”
云珏有些为难,“请皇上恕罪,贺儿她大病痊愈,尚羞于见人...”
云珵了然,“罢了!皇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恭仁那丫头生性纯良,婚事不是问题,朕也会替她做主的!”
云珏:“都是臣这个做爹的没有好好关心她,如今臣只希望她能从这件事中走出去,振作起来,每天活得畅快舒心!”
日沉。帝都这座繁华的城池被晚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暮色四合下,让这座骚动的城池也渐渐变得柔和。
苏晓得知茹月擅自做主替她回了忠肃王府的帖子,猛地将茶盏放下,冷声对着外面磕着瓜子的茹月,“茹月,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茹月听完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一脸无辜:“怎么了?”
“你别跟我装傻!”
茹月的嘴角抽搐着,那是忍不住的笑意,“如果你是说忠肃王府的帖子,我没话可辩解!”
“你!”
“荣荣,我们在这帝都待了好几个月,前因后果一切都查清楚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也来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可知,三王爷今日下的这个帖子,为谁而约?”
“我知道。恭仁郡主一旦痊愈,依三王爷的性子,必定上报皇帝。荣荣,今时不同往日,畏畏缩缩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必要时,可主动出击才能把握先机。与其让他过一段时间摸清了你的底细,主动找到你。还不如你先出现在他的视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六年的准备难道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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