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开始,吴迪还有心思来配合一番配合,如今身体内还潜伏着隐患,一时间也没旁的心思。
“嗯。”
侧身走过去,
从抱拳的李胜楠身旁走过,身躯微僵,从某个角度看去,脸庞也涌上恼羞的红晕。
沓,不知何时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来。
是个看上去苍老无比的仆人,背上一把精巧的剑。
沙哑的嗓音开了口,这人是苍老的样子,凭空就拦在吴迪身前。
“不得对小姐无礼。”
留着仙风道骨的胡须,对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吴迪就算不轻视也不会怒而出手,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如此。
“陈伯,放他离开,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侠女李胜楠却是咬牙说道,
“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再按照爹的意愿活下去了,即使是死也不要再任人摆布!”
一直波澜不惊的陈伯神色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胜楠,
“小姐,你可以说别人的不是,老爷多么疼爱你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知道的,万不可说这样伤人的话。”
“我爹?”
李胜楠突然声调提高了八度,还带着点哭腔,
“他就知道忙着狗屁的家族大业,做他高高在上的李家族长,可是凭什么,有她那个蛇蝎女人还有那个恶心的孩子还不够吗?
自小不管不问,就让按照鹿鸣学院的管束,现在还要强迫我嫁给别人,难道我这一生,从上的学院,到嫁什么人,都要他高高在上假悻悻的一句为我好就决定了吗?”
看着李胜楠歇斯底里的样子,陈伯心疼不已,他从伺候夫人,到后来夫人去世托付他照顾小姐。
从来打心里将小时候那个肉团团的小丫头到如今青春正好的小姐当作自家女儿,半点不差地没让李胜楠受半点伤害。
没成想,小姐心里憋着这么大的委屈,可到底是为什么他还是想不明白,只能略疑惑迟疑地询问,
“是不是家主订下的那门婚事小姐不满意,其实都好商量,小姐你怕是误会了,男方家虽然有些钱财,钱庄也开了一十三州的地盘。
家主也只是看他家麒麟儿张一诺天姿聪敏,是嫡系长子,又从小师从龙虎山的长老青凤道人,品性武功都被师长认可。
更重要的是,家主和龙虎山掌教是少年时期一同闯荡江湖的过命交情,那张家的钱庄也多得你家大伯九州巡查使的关照,
如此,那张一诺定和小姐你相敬如宾,不敢半分委屈了小姐你,家主根本都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啊。”
李胜楠突然笑了,语气哀怨,
“说什么都是为我好,我都听够了这些话了,纵使他铺到我脚底下的都是通天大道,相的张诺一是貌比潘安,我只是不喜也不愿。
而他也从未问过我半句征求我的意见。”
陈伯还要说话,李胜楠只是落寞地摇摇头,束起来的柔顺的头发一阵摆动。
“你不懂的,陈伯。
我不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也不是那人以为的幼稚地想仗剑天涯,玩耍一通就回家乖乖听话。
要么陈伯你抓我回去,我死在家里,要么陈伯你就让我自己在外边,我情愿做风餐露宿的自由翱翔的雄鹰,也不再回去苟活着演奢华鸟笼里的金丝雀。”
陈伯盯着李胜楠的坚定神色,发现她恐怕是真的下定决心,而不是一时的气话,半饷,叹气道,
“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护住小姐的,我答应过你母亲,不会让小姐你吃半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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