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进到地牢的时候,海兰珠正抱着膝,闭着眼睛,昏暗的烛光下,脸色很是苍白。
听到动静,她睁开眼,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眩晕感猛地袭来,她眼前一阵发黑,只好抚着额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请四贝勒安。”
清清冷冷的语调,昭示着说话人的郁气。
皇太极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绪,“乌尤塔,你房里的药从哪来的?”
“四贝勒,我只有治伤的药,只剩一丁点了,那半瓶子药不是我的。”海兰珠蹙着眉,再一次重复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药是谁的?”
“谁搜出来的,自然就是谁放的。四贝勒,此处非我居所,房间并没有上锁,如果我不在屋内拴住,谁都可以进去。”已经有一拨人审问过她了,现在就是重复问题,重复回答,可真是没有意思,这案子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在她们搜房前,我正在整理房间,妆奁里的物件我都一一收拾过,药瓶里确实只有一点药粉了,然而没有想到,在她们来搜检的时候,就变成了半瓶子药粉。”
“所以,四贝勒现在可以去查那位仆妇。”
“你说了那么多,可有证据证明自己?还有你收拾妆奁,为何还专门把药瓶打开查看?你伤还没好?”他站在阴影里,神色逐渐变得凌厉,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首先,我的伤已经好了,我查看药瓶是因为我发现贵府并不安宁!就在前几天,我在就寝时发现我的床榻被人动过,所以此后我一天要检查四遍房间。其次,有些事情是无法自证的!我的话是真是假,得需要四贝勒查证。这不单单是我的事,也关系到贵府的安定。”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讽意还是漫出了眼角。皇太极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唇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
“四贝勒若要草草定案,让府中内贼逍遥法外,贵府的风波还会继续。”
“七梦来源于察哈尔贵族,你又是打那过来的,实在是赶巧的很。”
皇太极半垂眼眸,转着拇指上的鹿骨扳指,久居高位带来的气势压迫感十足,海兰珠心下躁郁,她别开脸,细白的手指攥紧了袍裙,“此事与我无关。若我真有不轨之心,为何不在汗宫动手?或者,等四贝勒归府再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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