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到我闻香院闹事?!”一名锦衣中年男子一脸威风凛凛的模样,身后四五名健壮武士跟随,看着屋里屋外一片狼籍,不由怒喝道。

闻香院是泾阳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背景深厚,即使泾阳府的太守也不能这么明火持杖的打砸。没想到一个野小子就敢来这里闹事,闹事则罢了,还打伤这么多人。

“原来是福大爷,是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硬闯进来,还说我等逼良为娼。”

“福大爷,今个儿可不是咱们兄弟闹事,是别人来找茬子。”

被称作“福大爷”的绵衣中年男子脸色猛地一沉,对着班濯厉喝道:“哪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给我将他抓起来!”

班濯冷笑一声,面对包围上来的四五名健壮大汉,全无惧色。

“一群土鸡瓦狗,班大爷便是把你们这里拆了又能如何!”

福大爷眼神猛地一缩,心中一震,看来是遇到一条过江龙。这厮怕是外地来的,根本没听说过“福家”在泾阳城的势力。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便是泾阳城的太守见到福大爷也要礼让三分,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福大爷身后的武士忽然厉喝一声,举刀就向班濯斩来。

区区一名后天七层的蝼蚁,竟敢对他动刀子,简直就是鲁班门前锯大树,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班濯连脚都没移动,微微一抬头,连刀带鞘砸向对方。

嘭!!

就见一道身影飞起来,撞碎了门窗摔在院里,然后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

后天七层的武者,放在泾阳城已不是算弱手。想当年,陈铮刚起家时,也不过大小猫三两只。被班濯轻描淡定间击飞,福大爷的脸上瞬间罩起一层寒霜。

“什么福大爷,福小爷,不过是个破落户而已。便是袁氏尚在,班大爷也不惧。”

所有人说到班濯的话,齐齐变色。

这是故意来找茬的,所以才会对福家这么了解。

作为泾阳城的土著,屋中众人自然知道福家的底细。袁氏当权时,福家的大小姐嫁入袁氏,成为袁氏二公子的正室,福家由此水涨船高。

如今,袁氏覆灭,渔阳候陈铮并没有搞株连,故尔福家让出部份利益,借着从前的余荫,依然是泾阳城有数的豪族。

不过,随着渔阳候的统治日渐稳固,以前与袁氏相近的豪门世族已经是可预见的衰落。福家也是秋后的蚂蚱,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好胆!”

福大爷被说到痛处,脸上浮出一团青气,飞身扑起,一掌拍向班濯。

这位福大爷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身轻如燕,飞窜如鹞,轻功身法已入一流之境。班濯见之,眼中露出一丝异彩。

他生平最得益之处,一为刀法,二为轻功。

“先天化境,难怪这么有底气。”

班濯惊诧一声,依然不动不摇,以掌代刀迎向对方。

咔嚓一声脆响,绵衣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嚎,手腕被班濯一记掌刀斩断,从半空中坠落到地,痛的满地打滚。

“哼,好大的出息,以强凌弱,这几年在青云宗就学到这些本事吗?”

就在班濯得意洋洋,想到说得瑟几句时,突然一声冷哼传来,对他冷嘲热讽。班濯脸色骤然一沉,大喝道:“哪个王蛋敢讽刺班大爷,出来让班大爷砍上三刀。”

“好大的口气!”

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猛地一道身影闪过,众人眼睛一花,就见一位青年站在屋子里。身材修长,站如直松,一口长剑负于背后。剑眉星眸,目光如电。席间的一位公子哥与青年的目光相撞,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两只眼睛好似被刀子剜进去,痛的他双目流泪,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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