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大乾皇帝寿诞,举国欢庆,各国时辰相继前来庆贺。天南大皇子自一个月前朝贺便在樊城停留至如今,在驿站中闲来无事也到处走走,又有大乾使者相提点,在大乾也没有多少风声。
而寿诞在即,各国使臣也纷纷到了樊城,西城,北戉,东波岛国相继而来。樊城繁华鼎盛,物华天宝,王气蒸蔚。在街道随处可见来自不同国服的人。
与天南国的比赛流言也被冲淡,那个赌注舞姬,也在进入南王府一个月后便称病不见人,淡出人们的视野。
而本来就是一介卑贱的舞姬,却不是天南大皇子刻意羞辱大乾,还停留在大乾不走,这个舞姬早就香消玉损。
但是各路使臣过来,高兴的意思就是老百姓,不仅全城欢庆七日,全民沐休,还每日供他们吃喝玩乐,赚了不少钱。
而外面多么热闹,皇宫各处司仪也是忙忙碌碌为皇上的寿诞准备,皇后为此也操碎了心,只是在皇上面前永远不表现出来。
而此刻的乾明殿。
空气中是沉稳独特的红檀香,映眼都是王者之气的尊贵明黄。而这大殿中,空荡荡的两个人,一坐一站,站着低眉恭敬的是一袭深沉俊逸的墨蓝锦袍的南之。
在明黄色的大殿中央很是显眼,微微急躁的空气却从龙位上传来,皇上沉闷一声询问
“凝玉当真这么说?你也这么做了?”
询问的语气带着王者的威严,似乎试图将南之从容不迫的气质打破。
然而南之只是将头低了低,恭敬施礼道:“回皇上,公主确实如此与微臣讲,只是微臣不敢如此贸然行事,请皇上明察。”
龙位上的人眯着眼,危险的看着下面的人,意味不明的不声不响。
南之也不因为突然的安静而紧张,还是安之若素的垂首而立,等待上面的人发言。
过了许久,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
“你是说那个商贾之子如今到了樊城?有何投靠?”
一介商贾来京都也不是一时冲动,定是这边有所依靠才对。
南之等的就是这一句,不动声色的嘴角微勾
“其大哥乾安三年进士,如今任位从四品内府左卿,是正四品内府大侍郎的学子,陈浩文。”
皇上若有所思,顿感对女儿之事有心无力,实为无奈。每每自己为她安排妥当,要么其心有不愿,或如南世子这般,真是操心。
皇上挥挥手,让南之退出去。他知道南世子聪明,绝对不会如公主所说,让公主和那个商贾凑在一起。
这般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南之退出乾明殿,门口戒备森严,因为外族人多了,也不免有些人心怀不轨。
一位公公卑躬屈膝站在一旁,见南之出来,低首恭敬施礼
“南世子,公主有请!”
南之侧目看那公公,是公主时常带在身边的李公公,南之推脱道
“有劳公公带话给公主,北戉王子请南之前去安排妥当,今日多有不便,请公主见谅。”
公公并没有为难,估计只是公主请过来探口风:“既然南世子有公务在身,想必公主能理解,还请南世子多注意休息,改日得空再来拜见公主。”
南之点点头道一声谢,便气质卓然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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