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这么多?”坐在妆台前梳妆的晨光闻言,颇感惊讶。
“这还多?你当南越国是怎么成为赤阳国附属国的?也是六国会,南越国的北定王醉酒后用花瓶砸死了赤阳国的一个宫女,当时的赤阳帝要求南越国即刻处死北定王,割五座城,每年纳白银十万两绢十万匹,南越国根本拿不出来,任谁做说客都没用。北定王是南越帝的堂弟,两人一起长大,关系亲厚,南越帝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宫女处死堂弟,各种推脱,还连夜逃回了国。没想到赤阳国发兵十万,不到两个月就拿下了大半个南越国,南越帝只好杀掉北定王投降,不仅最富有的五座城归给了赤阳国,每年还要纳银绢各十五万,南越国从此一蹶不振,越过越穷。”
在那之前,南越国虽不强盛,百姓却也衣食无忧,五城割让后大量的财富被夺走,只剩下那些不富裕的城镇每年还要为了岁供忙碌。赤阳国对南越国的扶持秉的是“只要不饿死还能缴纳岁供就行”的策略,割让后的南越国看似有赤阳国这个靠山,实际上过得远不如前,南越国的百姓恨死了北定王。
“还能这么抢?!”
“因为赤阳国真的会打,别国却不敢和赤阳国对打。六国之所以能维持表面的和平维持那么多年,就是因为有赤阳国在,赤阳国不动,别国都不敢动,生怕前脚刚动兵,后脚就被赤阳国给灭了。这一次在明月谷死伤了那么多赤阳国人,户部吓坏了,户部尚书一大早就来暗示我存银不足,若按照往年事例的数目去赔,凤冥国赔不起。”
晨光冷哼了一声:“赔?有那么多银子我直接打了,还用赔?窦轩也是好笑,选在这个时候出访,我没请他来,他倒上赶着给我送人头。”
“人家不是说了,亲自前来,祝贺你。”沈润随意地靠在引枕上,“亲自前来祝贺”他一个字比一个字咬得重,听上去颇有点阴阳怪气。
分明是来找茬的,晨光在心里想。
“对了,今天有好几个人向我打听李兴的事。”沈润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坐姿过于散漫,与他本身完全不符,急忙坐正了身体,在一起久了,差点被她同化了。
“谁?”晨光问。
沈润顿了一下,听她的语气,没有波动,但她这么说显然是想知道打探的人都有谁,如果不想知道,她不会问,看来此事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长宁侯问了一句,李兴算他的门生,他也恨铁不成钢。长孙琦旁敲侧击,问我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喜事,李兴犯的这么重,你居然只将他革了职,话里话外都是罚得太轻。还有姜宝宏,他对李兴赞不绝口,说李兴为人正直,勤勉尽责,永不录用可惜了。”
晨光没有说话。
沈润沉默了下来,他其实想问,他很疑惑李兴那件事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可她没有主动告诉他,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将疑惑咽了下去。
她不说,便是他不该参与,即使二人的关系看起来已经很融洽了,可有些线他依旧不能越过,毕竟她已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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