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车在奔马拉扯之间,已是行进大道中间,两旁柳树青绿,树枝直垂到地面,九经轻轻一纵,当即跃到车座之上。忽地看着杜中慧,杜中慧这时双目微闭,肌肤间晶亮剔透,直如露珠游走,九经心中奇怪,不觉问了一声,“中慧妹子,你在干什么?”杜中慧却是一声不吭,就似没听见一样。

诗伯正在杜中慧边上,说道,“小兄弟,杜姑娘是在用真气疗伤,惊扰不得。”

九经恍然大悟,只见诗伯神情一暗,此时炮车飞奔之中,被戚重天墨砚伤处竟自迸发,九经看得明白,心中一阵担忧,就想驻下奔马。忽地扑的一声,道上就奔过一只野兔,马竟是惊了一下,立时前蹄高扬,只听孟胡子陡呼一声,“好血,来得还真带劲。”

此时腿上刀口未合,不想车身突起,刀口登时张开,立时鲜血急涌。九经赶紧一拉缰绳,登时将马拉站当地,忽地一声大叫,“小子,你是怎么赶车的,看来我真的就要没气了。”九经看得明白,却原来是矮冬瓜,这时马忽然收起前蹄,炮车当即落地,矮冬瓜竟跌到聚宝盆右腕之上,正好碰着胸口,此时血往上冒,就此大呼出声。

九经还没说话,聚宝盆双臂陡举,已是喊了出来,“四弟,你干嘛这般冒失,我这两条臂膀就要被你撞断了。”眼见其刀枪伤着之处,竟是白骨森然,九经只觉一阵骇然,就听诗伯陡道一声,“我们能得活性命,已是万幸之极,此时就当同舟共济,先恢复伤势为上。”

眼见酒色财气身体接近,正是用欲合四人本身修为,疗却所受重伤,当此之时,自然应远离危险之地,九经这样一想,手臂倏地一动,就柳树上取下一根枝条,随手一挥一绕,‘啪’的一声,枝条就空中发出清脆响声,拉车的马听得脆响,不等九经吆喝,两蹄已是腾空而起,但听咕噜噜一阵轰响,炮车登时荡起满空烟尘,如飞般驶了出去。

九经只觉耳边风声呼呼,忍不住道了一声,“臭鞑子,竟会养得这般快马,小爷的枝条都不用了。”此时手微一扬,枝条就扔得不知去向。忽觉蒿草葱绿,被一片丛林挡住去路,拉车的马就此停了下来。但觉身边一片寂静,原来不知不觉,就已经甩脱了追兵,九经这时看着丛林,忽然间奇道,“怪了,这地方怎会这般熟悉。”

忽然间一声,“糟了,我来是和人约会的,却是只顾打架热闹,这下该怎么办才好。”说话的却是诗伯,这时间神情迷茫,身边孟胡子,聚宝盆,矮冬瓜脸无血色,但伤口间已是愈合,显然是为诗伯昆仑真气恢复,始得诗伯大耗元神,神色间竟没了潇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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