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威廉一行人正在悉尼城中的小河边漫步,准备找个地方接着喝。
国王生日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因为今天是三天假期的最后一天,所以大家再一次聚在一起,准备从早喝到晚。
今天不值班的沃特金,沉迷酒精不能自拔的罗伯特和几名士官,还有土著科尔比兄弟都来参加聚会了。
因为阿巴努克一直想逃跑,所以威廉就把他交给总督,他自己则带着喜欢喝酒,带路党潜质比较高的土著来聚会。
国王生日庆典那次,威廉本来想和这两个土著好好聊聊的。结果没想到土著喝多了也会耍酒疯,而且耍的清新脱俗,让人眼界大开。
托马斯下士刚把喝多的科尔比带过来放好,结果这人就耍起了酒疯。倒不是打人那么没品,做的事情也没太影响到别人,就是有点不太雅观
也可能是因为不太习惯布料的摩擦吧,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反正科尔比当众跳起了脱衣舞。
谁想看你瞎鸡儿甩啊,甩到身上怎么办。要是个美少女,或者女装大佬也就算了,你一个一身伤疤的大老黑甩鸡儿。
啊,我的眼睛!
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卫兵马上就把他们送回去看守起来了。本来想第二天聚一下的,结果后来又因为假期错不开,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有时间出来聚会。
“啊,我的爱人像朵鲜红玫瑰,在六月里初开绽放......”
现在,威廉正边走边教随行的众人唱苏格兰民谣《一朵红红的玫瑰》。
不过因为醉酒的缘故,他根本就找不着调,当然就算威廉没喝多,大家也听不太懂他那一嘴浓重的苏格兰口音。
这首歌在威廉起航的前一年发表,随后就在他的老家爱丁堡广为流传起来。从底层的农夫,到上层的乡绅,人人都会唱,是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
作者是罗伯特·彭斯,可能在英国之外没多少人认识他,但是他的代表作《友谊天长地久》却很有名。它先是作为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后来曲调又被多国使用。
在日本,这个调是毕业典礼上常放的《萤之光》,在中国则是李叔同的《送别》,就是那首“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天哪,我光读着就唱出来了。
虽然歌是不错,但是这些海军陆战队的大老粗,显然不是太能欣赏这种苏格兰的韵味。罗伯特打了个酒隔,就开始吐槽起歌词。
“我们没有爱人,澳大利亚也没有玫瑰,在这该死的悉尼,六月正是冬天,除了菊花,这里什么花都不开。”
威廉一听这话,把舌头捋直了,训了罗伯特几句。
“在澳大利亚,除了母袋鼠,上哪给你找爱人。话怎么那么多,好好跟着学歌,回英国再用。”
“母袋鼠也可以么?”
相互吐槽了几句,威廉也精神了不少,他稳了稳因为酒精有些飘忽的双腿,就要继续教大家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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