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的听话和无条件的服从,以前在英格兰也存在,如今在一个暴君的国度再现了。”

这是玛丽·沃特利·蒙塔古夫人信上的一句话,她是这个时代英格兰最有个性的女人,杂文家、女权论者、旅行家,不接受传统婚姻的私奔者。

这句话是她在1714年,随其任驻奥斯曼帝国大使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她随之私奔的人,前往伊斯坦布尔的时候写下的。

她十分震惊于土耳其贵族妇女拥有大量土地并能处理自己的财产而不受丈夫的干涉,而当时的英国妇女在法律上还是丈夫或者父亲的动产。

“我们的国家将未婚女性视为父亲一件财物,当她结婚之后,就更可怕了。她直接就丧失作为人的资格,成为丈夫的附属了。”

沃特金说到这时,语气加重,十分愤慨的继续说着。

“家暴已经成为了大不列颠的民族传统,城市中的绅士们要是不打老婆,简直就不敢说自己是合格的丈夫,这样的暴行又和土著有什么区别。”

沃特金说的不是笑话,也不是太宰治的小说《人间失格》,是真正意义上的开除人籍,只有丰厚的嫁妆才能勉强维持妻子的一点点体面。

这种情况持续到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女性全面参与到工业生产当中,经济地位的提升才使得女性真正的成为了人。

“是啊,所以我的堂妹伊丽莎白就不愿意和我结婚,宁愿当情妇也不愿意嫁给我。”

“您的堂妹真有个性。”

你还想让我怎么说,夸你秀恩爱秀的见缝插针,姿势到位?

“是啊,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喜欢在爱丁堡办文艺沙龙,喜欢资助一些艺术家,不喜欢受到约束。”

父亲去世,继承家业的堂兄不仅把她宠到床上,还给她分配了一大笔动产,每个月给的零花钱就已经够她天天办文艺沙龙。

伊丽莎白每天都在爱丁堡,过着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她除非是疯了,否则为什么要开除自己的人籍,去当家庭主妇难道很开心么。

“您一定很疼她,我的妹妹从小就在家学怎么相夫教子,学习怎么纺织衣物,前两年的时候就嫁人了。”

“毕竟她的父亲已经战死在北美了,作为哥哥当然要好好照顾她了。”

嗯,照顾的真好。

“北美……”

“不谈了,不谈了,我们喝酒。”

沃特金曾在美国独立战争中被俘,所以威廉马上将话题岔开,接着谈土著的经济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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