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胡思乱想，毫无头绪，仔细听着门外的风吹草动，孟迪一夜未归。
九点，陈晨如约而至。
我好奇他是何时换的这辆豪车，但是此时问出这个问题，显然与当时气氛不符。
“一夜无眠？”陈晨先开口。
我虽然喝了很多水，却依旧口干舌燥：“是啊。”
陈晨打开收音机，是音乐台，可是没唱两句，就被主持人给打断了，两句歌词听得断断续续，毫无美感可言。陈晨无奈地换了一个台，依旧是这样，再换一个，是广告，他索性关了收音机。
“紧张吗？”陈晨停好车，在我正打算拉开车门的时候突然问道。
“嗯？”我回头看着他，“走吧。”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警察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俩了，见了面先是拍了拍陈晨的肩膀，笑道：“来啦”，转而对我说：“这位就是常净吧。”
我点了点头。
“这是李哥。”陈晨介绍道。
“李哥称不上，还是叫我老李吧。”老李说着，把我们带着我们到了三楼的一间房，递给我几张照片。
“什么意思？”我接过照片，“唔……我还以为去辨认……”
“尸体正在尸检，咱们还是看照片吧。”老李说道，打开一个笔记本，按了下圆珠笔。
虽然照片上的“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是还是可以从穿着体态判断应该是刘敞的。
“确认？”老李问我。
我点了点头，“这件外套，他穿了好几年，是他刚来的时候他女朋友给买的，他说穿着暖和，也懒得换，所以一到秋冬就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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