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刚从房内出来,只看了个人影,娇姨娘大耳光就上去了,青萍躲了一下,但是猝不及防,耳后还是被指甲刮出了几道血痕。
“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来这魅惑别人家的相公,祸害别人,别以为你是什么侯府的小姐就了不得了,如今还不是寄人篱下,保不齐是哪个小妾生的,鸠占鹊巢,被家里人给赶出来了。”
那娇姨娘打完人就开始骂,她是那勾栏院里出来的,虽说当初也是卖艺不卖身,但就别指望她能有什么教养了。
难得靠着这张脸进了官家,还不得好好守住这男人的心,哪里还能让别人给抢走的礼。
青萍在这里受的委屈不少,挨打挨骂也是常有的事,但娇姨娘来闹过几次都被小姐关在门外的,如今又听到她骂的话,傻子也听出来娇姨娘是把她当成小姐了,所以才动的手,打她能忍,打小姐,她就不能忍了。
转手便还了回去,娇姨娘挨了打,也看清了面前的不是林溪君。骂骂咧咧地,便想上前去撕扯,但是青萍压根不给她机会,三两下就把她按到在地。
林溪君走了过来,青萍赶紧放开手,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一旁。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青萍有些愧疚,小姐吩咐过好几次,不要起正面冲突。她知道她们主仆二人寄人篱下,如果太锋芒,只怕招惹来更多的麻烦,一般的时候,她都会尽量忍下。实在忍不了动了手,也只敢教训一下小厮丫头之类的。
“我看到了。”林溪君打断她的话,“既然别人送上门来找打,没理由让别人愿望落空了,你继续。”
说完继续走到外面晒太阳,屋内潮湿,阴冷冷的,实在不想进去。前两天为了避开她们,都躲了好几天了。
于是青萍又把娇姨娘给打了一顿,娇姨娘的鬼哭狼嚎传地很远,大家也只是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的。也是,正经主子那头都没有发话,也只当是默许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能怎么办。
青萍没有下死手,也只是教训了她一下,让她说不出话来便作罢。
要说这林溪君都躲了这么多天了,其实也不差这几天,刘氏不是没有借口赶她走,让她回京吗?那她就把理由给她送上门,就看她自己会不会用了。
娇姨娘被抬走之后,林溪君让青萍使劲地闹腾,几乎把这小院子里能砸的都砸了,特意大声地又哭又骂。
“小姐,这能行吗?”青萍喊累了,停下来凑近林溪君问道。
“我们在这安分了这么久,如今受了委屈,闹腾一下怎么了,如果舅母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算回去禀了父亲也是要追究的。”林溪君故意扬声,让大家听到她的话。
手也没有听着,把房中的一个青瓷花瓶,砸出房外,碎片溅得远远的。
复而又低声偷偷地在青萍耳边说“你不是老早就觉得憋屈了吗?现让你出出气,怎么又放不开手了。”
青萍瞧见在床边偷偷摸摸往房内看的小琴和平日里总是欺负她们的几个丫鬟,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心里有了主意。
“真的可以放开拳脚吗?”青萍对着林溪君眨了眨眼睛,眼角向窗边看去,摇了摇手中的拳头。
林溪君知道平日里她不许青萍太过放肆,包括上辈子,都是让她能忍则忍,即便自己受了欺负,也是苦笑一下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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