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邂逅是在黄昏后,充满迷情的眼;有些相遇若是缘,反目成仇算不算也是孽缘?
白冰看着花心云离开的方向,收起折扇,看着站在一旁的水连风和噬铁琛,又看了看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一时之间气氛显得尴尬,白冰没有说出原由,他们也没有问,有时候,当一个人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这不过是个假话,因为她从心底就没想过对你说,偏偏世人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希冀会有答案的一天,可往往所有的以后都是个未知数,谁又能真的相信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人走茶会凉,美梦容易醒,那么多人说,会有以后,可是以后,就没了以后。
原本还处在自责当中的水连风和噬铁琛,看到白冰无恙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若白冰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这辈子都要活在自责与后悔之中。
“这是?”最后还是白冰打破了这沉默。因为她也注意到原本不惧水连风和噬铁琛的花心云,在看到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时,后背都是沁出冷汗,身躯也是略微的颤抖。
水连风和噬铁琛没有说话,虽然他们不清楚才书臣什么时候成为花心云口中的才人鼎,但看才书臣这样的打扮,多半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两人皆是默契地将目光聚集在才书臣身上,这样的问题,还是才书臣自己来回答比较好。
这时,才书臣慢慢地走了出来,看着那张白皙的脸庞,虽然多年不见女大十八变,但大致的轮廓依稀能够认出来,这就是白冰,比那时还要好看很多。才书臣慢慢摘掉面具,看着白冰笑了。
“你是书臣?”白冰看了很久,突然嘴角颤抖,话语也显得急促,略带着疑问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这小子这么多年没见,长的又黑了,还奇丑无比。”噬铁琛指着才书臣说道。
“也对哦,当时我在北里寨遇见他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这么丑,你现在说出来,我反而也觉得他比之前更丑了。”水连风也是附和道。
面对这两个存心捣蛋的人,才书臣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白冰在,他必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番,但现在有白冰这么大个美女在,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总不能才刚一见面就留下个不好的印象,首因效应和近因效应同等重要,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刚见面,一个是离开。
见白冰和才书臣愣愣地站在那里,噬铁琛推了才书臣一把,说道:“咋地,还要人家姑娘主动抱你啊?”
听完噬铁琛的话,白冰脸上绯红,对着噬铁琛剜了一眼,倒是才书臣脸皮厚,直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白冰拥入怀中。
这个就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渴望得到的吗?
还是这原本就是不切实际的现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境遇,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吗?
可是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渴望,甚至略带着失望?
最初的愿望和期盼,当真的实现了,为何,我的心里也有悲伤?
一连串问题浮现在白冰的脑海中,尽管被才书臣拥入怀中,却也感觉不到最初的爱念,反而多了些生疏和陌生。
炽热的胸膛,是不是候鸟的故乡?白冰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地方不属于自己,尽管曾经魂牵梦萦,曾经以为至死不渝,曾经为爱牵肠挂肚,曾经盼了多少个秋,曾经。。。。。。
可是感觉不在了,情也淡了,人也变了,注定年少时候的爱念,只是心底的一块伤。
挣开才书臣的怀抱,白冰只是笑着说道:“这些年过的很苦吧,不然,额头上怎么会有皱纹,脸也显得那么沧桑,有几根白色的发髻还在试图躲藏。”
“那是岁月的沉淀,人总该长大,经历的事多了,心自然也就沧桑了,只是多年未见,连见面也是显得太庄重了。”才书臣回道。
本算是青梅竹马,如今见面还要这般庄重,这让才书臣也是感到有些悲哀,不是叹世态炎凉,也不是说冷暖自知,而是那份感情真的败给了世间,再熟悉的人却也有形同陌路的那天,他只是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至少在进入坟墓之前,他不想看到。
原本以为见面会有很多话语,可是当真的见面的时候,才发现言语也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多余。
回不去的从前,又何必再念念不忘,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水连风和噬铁琛也是看出一些不快,连忙打圆场说道:“走吧,我们现在还在荒丘,有什么事等出去之后再说,再不走,晚上可能就会被称为别人的猎物了。”
处在荒丘,他们自然知道晚上的死亡率远远的大于白天,白天可以有所防备,但夜间才是最好杀人的时机。
江湖中人除去一些名门正派之外,大多都会选择了无声息地干掉敌人,这在江湖上很常见,据说当年的了无痕就是在一夜之间,杀掉七千人,成为进入天阶排行榜的第二大黑马。第一大黑马,当属才人鼎,只是才人鼎不屑于暗算和偷袭,很少在夜间攻击敌人,这让许多人都很尊重,对那些不入流的门派反而充满鄙夷。
不管是靠什么,在天阶争霸中,只看数据,不论方法,只要能杀人,所有的招式和计谋都是上上之选。
消灭敌人,保全自己,才是天阶争霸的真谛。
经水连风和噬铁琛这么一说,才书臣也不再纠结该如何对白冰说,白冰也正好就此作罢,相见过于潦草,但好歹也是熟人,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尴尬。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在夜色来临之前,才书臣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处栖息所,是一个山洞。“白冰,晚上你将我们所处的地方全都布上陷阱,我们三人轮流值班。”水连风看着白冰说道。
“好。”白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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