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休直接上前将他提起来,一把就把他的蒙面布给扯了下来。此人终于露出了真容,这个家伙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长相比较普通,但是却若有若无之间有一种猥琐的气质。

司徒休心里不平衡,这家伙的境界都比自己高。他喝问道:“是谁让你来的!实话实说都给我交代了!”

他却撇过脸去,态度比较强硬。

司徒休一下子不乐意了,随手把刚刚才收起来的那上百的剑形竹叶漫天一撒,并且瞬间动用了他的飘叶剑诀,剑气交错。

黑衣人眼底有些犯怵,颤抖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就是在速度上可以稳甩司徒休。真打起来,他可没有司徒休的战斗力。

“说不说!不说我就弄死你!”司徒休瞪着眼睛威胁。

黑衣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态度强硬地说道:“你休想!”

司徒休一下子来了脾气,一拳打在了这家伙肚子上,用力之大,简直要把他胆汁都给打出来了。司徒休再一次喝问道:“说不说?!”

这货正想强硬地回答一声不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边的老西门慢慢抽出了一口长刀,拿着一块布擦刀刃。那雪亮雪亮的刀刃片儿,在四周的火光里,映照得更加锋利。

这货愣住了,不敢开口。一时间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老西门对着空气砍过去砍过来的,刀光烁烁,杀气森森。

他心里犯怵,有些怂了。这时候,老西门忽然瞪了这边一眼,还刻意把那刀一亮。

“好好好,我招,我都招了。您别吓唬我了。”他连忙对远处的说道,之后继续交代:“我叫张七,是个孤儿。我爹妈都死得早,他们原来是城北种菜的。十六岁的时候,在城北那山里捡了一本书,亏得我小时候在我们私塾那里偷学过几天,认得几个字。那本书一个很牛的玄功,叫《三字天机术》。”

这时候司徒休忽然插嘴一声:“我说老张啊……你搞错了方向了。我问的是谁让你来杀我的,不是你是谁?”

张七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尴尬,甚至还笑了笑,丝毫不是刚刚还挨打被要挟的样子,道:“哦,这说来话长啊,我长话短说吧。我练了练那三字天机术练了两年,后来听说我爹娘的坟头那块地被城里一个不知身份的有钱人买了,要在那里安家。我就到城里找他,他就说让我在城北守着,找机会杀刺杀一个戴斗笠的少年,要是得手了就可以把那块地还给我,我就在城北守着,看你来了就动手了。”

司徒休长出一口气,这次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想来要杀自己的人,和那个所谓的不知身份的有钱人关系很大。

“那你知不知道抢我那根木棍的人是谁?还有你说你在城北,那是不是还有城西城南城东都有人安排着?”司徒休继续追问道,很是急切。毕竟惊雷枝还是丢不起啊。

可是张七先是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道:“抢你东西的那个家伙我不知道是谁,和我那个主子有没有关系也不清楚。但是城西城东城南都肯定有人安排着。我听说主子找的都是至少开玄境五层的,我的实力在这些人里是最弱的。而且主子还给了我们一些制式的装备,比如我用的这把钢刀,这身衣服,还有之前我用的那个《狂刀七十二断》也是。”

“咳咳”老西门忽然干咳两声,凑上前来,说道:“之前在城里拍卖城北那块地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个大手大脚的神秘人买下了那块地,那个家伙据说现在在城里乘龙拍卖场暂住。”

老西门看了看张七,随手一挥,把一个小药瓶给他,道:“这是疗伤药,你拿去。看在你也是为了尽孝心,而且也没有出什么事的份上,我就不深究了。现在我想我们马上就要去乘龙拍卖场了吧……”

老西门若有若无看了看司徒休的脸色,司徒休会意地点点头,道:“既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那自然是要去看看。”

老西门又说道:“我跟你一起去,万一动手了,也好有个帮手。至于那块地……”老西门看了看张七,道:“我会尽量弄到自己名下。”

张七忽然感慨不已,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多谢前辈不计前嫌之恩,我张七猪油蒙了心,做了错事,两位却不计较。我实在羞愧。但是从今以后,我张七愿誓死追随,赴汤蹈火!”

司徒休站起来,也把张七扶起来,道:“没关系的,以后好好生活,要热爱自己的生命。”

张七抱了抱拳,道:“我心里有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司徒休再度拍了拍张七的肩头,老西门也欣慰的看着他,说道:“以后有麻烦,就拿着道西门家找我吧!”他将一块令牌扔给张七。

张七感慨不已,他做了错事,却得到了大度的原谅。现在还得到了这样的照顾,这让他心中升腾起了无限的感激。

这时候,司徒休与老西门都不在说什么。

随后,三人便赶向了城中最繁华的街道,那里有着他们的目的地——乘龙拍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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