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喜酱某次无意中看到,刘珍在课间写的随笔时候,她便知道,她的目的,已经彻底达成了。
青春年华的少女们,总是喜欢幻想,或者说,喜欢将自己身上的故事,以自己幻想中的角度写下来。
刘珍亦是如此。
在她的随笔中,阿喜酱占的份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重。
“以朋友的名义温暖着自己的人。”
“人生的陪伴着。”
“将自己从孤独的悬崖下,拯救出来之人。”
“绝不可辜负的朋友。”
“一生的知己。”
……
看到这些形容自己的词语,阿喜酱莫名的,竟然生出一种愧疚的心理。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
阿喜酱虽然一直用心与其相交。
但阿喜酱自己却清楚的知道,她最初的目的。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转移情绪之人;
一个不会出卖她的情绪发泄之所。
阿喜酱就像一个没心没肺之人。
一个可以随时为了某人掏心掏肺,亦可以随时将这份掏出来的心,撕个粉碎,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的人。
所以,这份愧疚并没有持续多久。
阿喜觉得,她的计划差不多也可以展开了。
压抑是可以传染的;
疯癫是可以传染的;
绝望更是可以传染的。
阿喜酱是刘珍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但
现在阿喜酱开始有意识的退出她的生活。
虽然第二次月考后的排位还是同桌。
但两人的关系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所阻拦。
刘珍心中异常的焦急。
阿喜酱却暗自窃喜。
终于
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刘珍把阿喜酱喊了出来。
两人在操场上无目标的走着。
刘珍准备认真谈谈两人之间的问题。
阿喜酱为着自己主导的这场大戏最后结局做着准备。
……
“天天,我是不是哪里气到你了?”
拉着阿喜酱的手,刘珍鼓起全身的勇气看着她弱气的说道。
“没有。”
阿喜酱冷淡回应。
“那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在疏远我!”
刘珍问出这段时间一直纠缠在她心中的疑惑。
“没有。”
阿喜酱拒不承认。
“有!”
鼓起勇气的刘珍,怎么能允许阿喜酱就这么糊弄过去。
两人对视。
最终阿喜酱败下阵来。
将头转到一边叹息一声说道。
“我有精神病,你别理我。”
“我不!”
孤僻的少女一般也都是异常的固执。
“你自己看。”
阿喜酱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自从夏天过去,秋天到了,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长袖。
对于自残这种事情来说,阿喜酱更加没了任何顾忌。
此时的阿喜酱早已不仅仅是割腕。
整个手臂,完全是充满了伤口。
“啊!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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