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天空中,晚霞像道道血痕紧紧压着大地,莽莽的荒原渐渐黯淡,在暮色中显得更加孤寂与凄清,空气也似乎凝固不动了,只是其中充斥着一股呛鼻的焦臭与浓重的血腥味。
十几只肥硕乌鸦,在天空盘旋,落在调零的枯枝上,用带着残余血迹的利啄,漫不经心地梳理着羽毛,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望着前面的城池,眼里充满着贪欲。
“咻!”
一支羽箭在空气里急速转动,尾部因为力量太大,急速的抖动,朝着枯枝上的乌鸦而来。
“呱呱!”
一只乌鸦应声而倒,惊得其他乌鸦纷纷扑棱翅膀,逃向天空,消失在天际。
“nd!铮铮铁汉都tnd成了你们这些畜生的口食!”
一个军汉手持大弓,口中怒骂着。
“nd!新兵崽子乱tnd的射什么,不知道弓箭现在很紧迫吗?”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出来骂道,军汉缩了缩脑袋,急忙混进了人群里面。
一群群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卒,脸上满是疲乏,血渍,但眼睛里却十分淡漠,可能经历了太多,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受伤的士卒或自己拄拐,或由人抬着,嘴里不住的发出呻吟声,脸上更是痛苦不堪。
朱儁站在大营的寨墙上,看着士兵再一次无功而返,抬头纹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连续数天急攻,官军损兵折将,而宛城纹丝不动,朱儁内心可谓心急如焚,如此下去,即使最后攻克宛城,自己这边也要伤亡过半,这可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啊!
“将军,日落了,咱们回去吧!”
朱儁暗自在寨墙上思虑对策,却被一人出声打断,抬头一看,黑夜当空,自己在这墙上竟然已经呆了一个多时辰。
“唉!仲高,我军攻城数日,损兵折将,可这宛城却稳如磐石,你说,是不是老夫错了,若是当初老夫答应了那韩忠的乞降,战事早就结束了,我军铮铮男儿也不会战死,你说是与不是啊?”朱儁长叹一声,说道。
仲高,乃是张超,听见朱儁言语里颇有些沮丧自责,急忙说道:“将军何出此言,正如将军所说,若是将军答应了那韩忠,造反之人都可活命,天下之人也就没了畏惧之心!如今我军攻城不利,无非是黄巾困守孤城,难言活路,一时死战罢了,我军攻城数日,相信黄巾士气已然低落,不用多久,便可破城啊!”
“嗯!黄巾困守孤城,难言活路,一时死战,是了!是了!”朱儁听了张超的话,突然有了对策,笑道:“我知道了!贼人的外围坚固,内营逼急,求降不得,想出也出来不得,所以他们殊死战斗。万人一心,尚且不可当,何况是十万呢!强攻的害处太大了。不如把包围撤除,集合部队进城。韩忠看见包围已经解除了,一定会自己出来,等他们出来,兵心就散了,这是易于攻破的方法啊。仲高啊!仲高啊!你今日可是立了大功啊!”
朱儁心情大好,拍了拍张超的肩膀,匆匆下了寨墙,召集各部将领,布置去了。
张超一脸懵逼,自己只是劝说了几句,就立了大功了?摇摇头,追着朱儁去了。
宛城官衙
“啧啧!”
韩忠拿了一个小碗,从一个酒坛里倒出一杯酒,小心翼翼的吸吮起来,等碗里吸干了,仍然意犹未尽,但是看了看碗,又看了看酒坛,虽然还想喝,却还是把酒坛收起来了,端起白米饭,就着烧鸡吃了起来。
在宛城黄巾军断粮数月,只能吃人肉度日的情况下,作为渠帅,韩忠的日子过了还是不错的。
“渠帅!韩渠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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